藤野前辈说话还真是一针见血!
她曾经确实尝试成功过将两个给拽到一起。
但是嘛,结果就和前辈说的那样。
还没有好好过两天日子,就又直接分开了。
甚至关系闹的更僵。
觉得藤野既然已经分析透了,肯定也知道解决的办法,想要不再做一个类似于孤儿但还不是孤儿的小兰诚恳真挚的问:“前辈,那到底该怎么样才能……”
“解决不了。”
藤野自然看出了小兰的心思,微微摇头,“任何的想法都要考虑现实到底行不行得通,他们两个现在想要复合,只能说很难。”
“怎么会这样?”
小兰闻言有点失望。
藤野也是颇为无奈。
就好像共产主义暂时不能在现实完全实现一样。
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脱离了实际是行不通的。
以毛利老哥还有妃大姐现在的态度来看,想要让他们两个像是正常夫妻一样一起过日子,藤野觉得,还不如让他去掀了霓虹的桌子,去点钢4霓虹政策线上面的未曾设想的道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实现全世界无产大联合。
收回思绪,觉得也不能让小兰太失望。
藤野又补充道:“现在的话,我觉得你最应该做的是以静待动不用去做多余的事。”
小兰闻言有些担忧:“可是,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
藤野微微昂头,朝着小兰感慨道:“主观因素并不能改变世界,想法终究只是想法而已。”
“我想要那雪地开花,难道花就会开?”
“我想要那天上下雪,难道雪就会下?”
“其实我觉得,大叔和大姐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闹的很僵,至少他们两个还肯惹对方生气。”
“真正的不爱,那是连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
“我觉得,这只是他们两个特别的夫妻相处模式。”
藤野说着,朝着小兰安慰道:“正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啊……”
“既然人力无法去干预,那就随他去吧。”
小兰懵懂的点点头,感觉前辈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她只听懂了一点点。
不过所以这样说的话,自己老妈和老爸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喽?
小兰心里面松了口气,但想想,却觉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什么的莫名其妙有点晦气的感觉。
尽管她听说过,这是中国古代的一个成语典故什么的。
“欸,前辈!”
园子的声音忽然传来,“你说的还真准,现在好像要下雪了诶!”
“……”藤野看着天上逐渐飘下来的雪花露出死鱼眼。
狗币贼老天,我说下雪就下雪是吧?
你居然还挺配合……
那我说下金子,是不是你就得掉下来两个金子砸死两个人啊。
藤野心里面吐槽着,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就这样忽悠着小兰一路回到酒店。
酒店的门口,一个戴着针织帽的男人正在堆雪人。
几小只凑了上去。
步美好奇的问道:“大哥哥,你这是在堆雪人吗?”
“是啊!”
那位男人看起来很好说话,“确实是在堆雪人呢。”
“可是怎么感觉有种怪怪的感觉啊。”
元太摸摸自己的下巴:“一点都不像雪人,跟个怪物似的,而且居然不在鼻子的上面放上水果什么的……”
步美弱弱道:“好像雪怪一样。”
“嘛……”
光彦则是要更加成熟一些:“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艺术吧!”
“还真就叫你们说对了!”
那男人轻声一笑,“我就是美术大学生来着,这是我和同学的毕业设计!”
“美术系大学生?”
藤野看向雪人,有点疑惑的问:“你们美术生的毕业设计现在都这样宽泛了吗?”
“堆雪人都能成毕业设计……”
“这是我们特地向老师申请的!”
这时候,两女一男的组合忽然,其中一位长相还算是可爱的女生如此解释道:“毕竟我们几个都非常喜欢雪的,而且雪人这种也算是艺术的一种!”
“这样啊……”
藤野点点头,听到对方都说是艺术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只能说,艺术这玩意还真是广泛的概念。
油画能够称之为艺术,行为也能够称之为艺术,甚至就连一根绑着胶带的香蕉也能成为艺术了啊……
艺术这东西这么廉价吗?
其实廉价一点倒也还好,人人都可以是艺术家,但是嘛,现在这种只有艺术家才能够搞艺术,只要是艺术家搞出来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叫做艺术,很显然已经偏离了艺术的本身。
甚至还有点洗钱的嫌疑。
不过这也何尝不是一种大范围的群体艺术呢?
…………
正如男人所说,他们四个人的毕业设计是堆雪人。
名字就叫雪男的叹息。
藤野觉得,这个名字略显潦草。
不如直接就叫‘雪’或者‘雪人’来的更有高级感。
不过,他并不是艺术家,并没有权利去评判人家。
毕竟搞艺术的事情,是需要灵感和身份的。
几人的毕设进展并不算顺利,四个人一份毕业设计,正在做雪人的男人负责雏形以及大体形状的部分。
其他四个人则负责精修。
只是到现在,那个搭雪人的男人都没有什么灵感。
后来跟着两个女人一起过来的微胖男人拍着他肩膀安慰道:“灵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慢慢来就好。”
只是这话一说出口,另一个尖下巴,抹着浓妆的女人却不乐意开始抱怨起来:“慢慢来什么啊,我们可是后天就要回去了,要是后天之前还没有完成可就要毕不了业了啊!”
胖男人无奈的笑:“可是再怎么说,板桥也是为了毕业设计而忙活了半天……”
“我可是要先讲清楚!”
那女人双手环胸,“我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要合力,合力是你们的主意来着!”
“好了好了,这可是大学最后一段时光了,不要这样激动,大家都和睦一点!”
“是啊,等到毕业以后我们说不定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哼。”
那女人冷笑一声,摇摇头:“是啊,那就让着最后我们四个人用一次和睦的夜滑来告别吧!”
“哎呀,对了,某人好像滑不了雪了来着。”
“真可惜。”
“……”
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回旅馆,而另一位长相有点可爱的女人则是在被其他两个男人用担心的眼神关注以后,露出了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跟着那个女人回到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