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暴雨中淋了很长时间,人送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是失温状态了。”
“不过这个男孩有着很顽强的意志力,他的脉搏虽然非常微弱,但是一直持续着,心跳到了人生命体征最危险的阶段,但能感觉他很想活着。”
医生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马近山道:“屁话。”
“谁他妈不想活着?”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马近山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把他救活。”
军医:“是!”
马近山走到窗前,他想帮男孩掩一下被子,掀开准备掩一下的时候,他愣住了。
男孩膝盖上全是血痕。
到处都是磕伤的伤口。
军医道:“孩子刚送来,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他身上的伤口都是摔伤,不会危及生命,但不抓紧处理可能会感染。”
马近山心疼的看着男孩稚嫩的脸蛋,“好像比我大侄儿大那么两岁。”
“抓紧处理。”
“是。”
军医准备出门的时候,男孩突然发出一声稚嫩的童声:“妈妈……妈妈……”
马近山蹲在男孩身边握住他的手,看到这么大的小娃娃,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和大侄儿叶怀瑾。
男孩睁开眼睛。
他看着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马近山,紧张、惶恐、害怕的看着马近山。
马近山道:“小朋友,不用怕,叔叔不是坏人。”
“你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是叔叔们把你救回来了。”
…
男孩看着马近山,他咬了咬唇角道:“谢谢叔叔。”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爸爸妈妈躺在院子里睡着了,我想把他们拉进屋里,我太小了拉不动……”
“我想到姥姥家去找姥姥姥爷帮忙。”
男孩哽咽着,“我喊他们他们也不应我……呜呜呜……”
马近山表情僵住。
他问了男孩几个细节。
男孩说一群穿军装的人翻过他家的院墙,用装在枪上的刺刀去打自己的爸爸。
“妈妈把我藏在红薯窖里。”
“我在红薯窖里藏了好久,都没有看见爸爸妈妈……”
“我在红薯窖里听见妈妈哭了。”
“叔叔,能不能救救我的爸爸妈妈……”
…
马近山:……
他眼睛倏然间布满了血丝,“你先好好休息,我派人去救你的爸爸妈妈。”
“小朋友,你是哪个村的?”
“接驾庄。”
马近山拍了拍男孩的小手,“你先睡一觉,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好不好?”
“好,谢谢叔叔。”
…
马近山出门。
他问高军:“接驾庄什么情况?”
“距离师部十几公里,我马上派人去查。”
马近山道:“最好伪装成鬼子去查一查,我怀疑,护城河里的那些尸体,和刚刚那个小娃娃的父母,会不会都是接驾庄的百姓。”
“如果是的话,那接驾庄可能一个老百姓都没有了。”
高军:……
他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但却又不得不接受。
高军咬着后槽牙道:“如果真是这样,老子拿炮轰碎他们那帮杂草的!!”
:有兄弟说雪城的鬼子早就该灭了,你说得对,但是,为什么没有灭?你以为我不想吗?不能改变历史架构!你们看到现在,都知道我这一路的坎坷吧?别逼我了好嘛兄弟们?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