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跟动弄时，方凌有种鸡飞蛋打的惊悚感。
他想伸手别开，但却感觉身体软绵绵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该叫你林大方呢？还是叫你方凌？”绾如懿勾着嘴角看着他，笑吟吟得问道。
方凌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厉害。
这才没过多久，竟将他底裤都给扒出来了，调查得这么清楚。
“莫要欺人太甚，我方某人也不是好惹的！”方凌冷哼道。
“哦？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嘴硬？”
绾如懿闻言，美目瞪圆，正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就在这时，方凌身上爆发出可怕雷光。
雷光顺着她的高跟玉足传导至全身，酥麻感瞬间袭来，让绾如懿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一屁股栽在地上的绾如懿惊诧不已，怔怔得望着前边的方凌。
“是那把神剑？！”她惊呼。
“你小子居然能够如此轻易的御使它。”
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她的实力尚且都要忌惮此剑，要想收服不知会有多困难。
但方凌这家伙也不知做了些什么，对此剑居然譬如指使。
在被他控制的状态下，居然还能激发此剑神威，简直太气人了。
她知此剑神威尚存，可斩出惊世一剑。
所以此刻对方凌，亦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拍拍屁股起身后，就这么盯着他。
此时方凌身上的雷光也已经收敛，眼下夔雷剑的雷力用一丝少一丝。
起到作用后，他就赶紧收拢，不敢再耗费雷剑之力。
“绾盟主，此剑与我有缘，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快放我离开，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做计较。”
“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成为朋友。”他又说。
绾如懿闻言，轻笑道：“朋友？你确实该感谢一位朋友。”
她原想玩弄方凌，宣泄之前的种种不快。
但如今方凌有足以威胁她的东西，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万一这家伙玩不起，突然祭出夔雷剑斩她，那可不好收场。
“朋友？你这话什么意思？”方凌对她所说，疑惑不解。
绾如懿没有解释，自顾自转身离开。
啼哒，啼哒，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之后不一会儿。
路上又响起完全不同的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听起来很轻盈。
随后鹿宓走进这间昏暗的牢房，眨巴着眼，好奇得打量方凌。
虽然多年不见，但方凌还是认出她了。
他尤记得在碧游山中往事。
他一脸震惊得望着她，因为此时鹿宓的修为竟如此强大。
比起刚刚离开的绾如懿也不差多少。
要知道他这些年进步神速，但也还没达到这种层次，而鹿宓当时比他还弱……
他居然被反超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遇见天赋比他还要恐怖的生灵。
鹿宓挥了挥手，替方凌解毒。
原本身体松软无力的方凌，立马就又生龙活虎了，从地上站了起来。
“原来是鹿仙子！”方凌拱手道谢。
刚才绾如懿说的那个朋友是什么意思，此刻他自然明白了。
鹿宓：“不必客气，当年你也曾救我一命，今日算是还了这份因果。”
“你和如懿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好了。”
“她不会再为难你，你今后也不要找她麻烦。”
“这母老虎，我哪敢找她麻烦……”方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