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屋內眾人齐齐转头,看向一侧一黑甲小將。
这黑甲小將面容稚嫩,但给人的压力却不小。
一眾人哪怕是刚刚吵的再凶,也没敢惊扰此人。
无他,只因这小將是吴王妃的侄子,南陈玉王世子,陈闕。
这位这次前来,可是带著南陈皇室府兵,白玉骑来的。
作为皇室手下直属部队,白玉骑的战力尤在各家私军之上,可白玉骑几乎不出陈都。
今日来,也是为给他姑姑报仇。
见眾人落在自己身上,陈闕起身沉声道:“既然他们退了,那就追上去!”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
追击?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拒北关中前前后后几百万大军,可都是精锐。
不像镇南关前那些各州青壮,损失了也就损失了。
这可是各家精心供养的私军,不管到了哪里,都能用作立足之本的!
到时,有了损失算谁的呢?
见眾人不搭话,陈闕也算是看出他们的心思。
想到这时他们还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在扯皮。
陈闕环视一圈,冷哼一声:“怎么?不敢?”
这下,眾人坐不住了,他们敬陈闕,敬的是其身后玉王与皇室,而不是陈闕本身。
陈闕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黄口竖子,怎敢开口威胁?
尹建忠猛的一拍桌子,冷哼道:“这话说的容易!玉世子怎么不想想,如果这几百万大军损失了,北七州將再无可战之兵!”
“届时,大夏越过拒北关,一马平川,北七州將在大夏铁蹄下哀鸣,玉世子就不想想那些黎庶吗?”
“黎庶?”
陈闕不屑一笑,扫了眾人一眼:“你们眼中有黎庶吗?你们眼中只有自己家族传承!”
“城外左右不过二十万夏朝军队,本世子不用你们,白玉骑就够了!”
“狂妄!”
一声怒喝,將陈闕视线吸引。
细细观之,发现是佟家老祖佟抿,陈闕脸上更是不屑。
“外面那夏將不过一灵神,尔等数十蕴道聚集於此,竟不曾想过斩了他,还在这说本世子狂妄?”
“我看啊,大陈为何抵不过一小小夏朝,全因朝中皆是尔等酒囊饭袋!”
“尹总督,开关门,本世子要將那耀武扬威的夏將给斩了去!”
说罢,陈闕也不管眾人反应,转身就走。
尹建忠隱隱有些异动,但因为其出身,也不能看著陈闕折在这里。
“建华,你带玄水轻骑去护著世子!”
“大兄,重骑不过万人,万一夏朝大军强攻婺江寨,到时护关大阵……”尹建华有些欲言又止。
“唉……”
尹建忠轻嘆一声,他不知道护城大阵全系在玄水骑身上吗,可北七州丟就丟了,这死一个亲王世子,不是给皇室削世家私兵的理由吗?
尹家虽紧靠皇室,但毕竟也是世家之一,他们可不愿自身实力受损,哪怕丟了家族封州。
“去!”
“等等!”
刘庶突然出声,打断兄弟两人之间谈话。
“两位,与其在这里纠结,倒不如全军压上儘量杀伤夏朝军队。”
“我们几日里打不出战果,无外乎是夏军军阵太强,可夏军强,白玉骑也不是说说的。”
“到时有白玉骑凿阵,我们不难將这支夏军击溃,到时许有反攻的可能。”
此话一出,堂中不少蕴道脸上都有异动之色。
他们不少都是被接连坠落的两座洞天吸引来的,可是张辅带军驻扎於此,他们躲不过张辅灵觉,闯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