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把秒表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叫战略性法宝，关键时刻能换一条命！你懂个屁！”
他嘴上虽然硬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得劲。
“行了行了，别吵了。”
风尘走了上来，将一块灵晶放在柜台上，“到我了。”
他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周通，又看了一眼强行挽尊的李然，只觉得这俩货真是卧龙凤雏。
“王大哥，给我来一个。”
王立递过一个盲盒。
风尘接过盲盒和“小笋锤”，他没有像李然那样搞什么玄学仪式，也没有像周通那样大吼大叫。
他只是掂了掂手里的木盒，然后对着周通和李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好了，什么叫真正的气运之子。”
话音落下，他手起锤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砰！
沉闷的响声过后。
一道白光，幽幽亮起。
风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噗——哈哈哈哈！”
周通的爆笑声，几乎要把店铺的屋顶给掀翻。
“气运之子？这就是气运之子？”
周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那团白光，“风少爷，你这运气，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李然也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
周围的人群也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风尘的脸，涨得跟猪肝一个颜色。
他死死地盯着那团白光，恨不得用眼神把它瞪出七彩神虹来。
光芒散去，木屑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本装订朴素的书。
封面是灰色的，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字体，写着几个大字。
完了。
风尘的心，沉到了谷底。
柜台后，王立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就在刚才，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
【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第一卷：凡尘神域）】
没了。
就这么一行字，下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系统？”
王立在心中疑惑地问道，“品级呢？效果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叮！此物属于其他平行位面的传说，非本世界规则可定义，任何品级盲盒皆有概率开出。】
王立眉头一挑：“传说？那为什么只有第一卷？”
系统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让王立差点当场破防的回答。
【因为这本书，只能写那么多。】
王立的嘴角狠狠一抽，一头黑线。
这算什么？如果风尘看完后岂不是要问我后续？甚至骂我太监？
此时，风尘已经认命般地将那本书捡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着赶紧把这丢人的玩意儿收起来，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下意识地翻开了第一页。
三个古朴的大字，映入眼帘。
【黑锻缠目】
这是什么？功法？还是某种秘术？
风尘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王立，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王大哥，这……这是什么东西？”
王立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地从柜台后站直了身体，双手交叉，搭在身前，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又重新挂了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从幸灾乐祸的周通、李然，到一脸懵逼的风尘，最后落在那本平平无奇的书上。
整个店铺，不知不觉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王立这副姿态吸引，屏住了呼吸。
只听王立用一种说书人特有的，带着一丝悠远和神秘的语调，缓缓开口。
“你们，可曾听过这样一个地方？”
“在那里，理智与疯狂，只有一线之隔。”
“在那里，凡人挥刀，可斩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