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观的卿白迟来多年的陷入自我怀疑时,小佟酒年琥珀一样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左右看了一圈后凑到卿小白身?边小声诱哄:“小白你?要不要摸一摸?这是哥哥刚刚亲手从土里挖出来的哦,嫩竹笋放不久的,变老就不好吃了,等会?儿爷爷就会?把它剥皮切片下锅大火炒了,现在不摸以后就摸不到了。”
假娃娃卿小白歪歪脑袋,呆呆重复:“……摸不到…了。”
看卿小白这反应,小佟酒年觉得有戏,变本加厉的怂恿道:“是啊是啊,就算再有,那也不是哥哥亲手挖的笋了,全世界只?此一个独一无二!小白你?不摸一下错过了会?很可?惜哦~”
“独一无二……很可?惜……”
在小佟酒年期待的目光里,卿小白抬起带着肉窝窝的小胖手一点点伸向竹笋笋毛最多的部位。
卿白叹气,根据脑海里留存至今的童年阴影的记忆,他?已?经能预料到后续发展……但凡他?这个时候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至于……
然而出乎卿白预料的是,卿小白像摸猫猫一样轻轻摸了两下竹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板着小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木头样子,反而是小佟酒年没有崩住,捧着竹笋嘴巴一咧笑得像个快乐的小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小白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小佟酒年,那双清澈见底却也始终空无一物的大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疑惑来。
笑到岔气咳嗽的小佟酒年缓了缓,故作神秘又有点得意地说?:“手,看看你?的手~”
卿小白戳一下动一下,乖乖摊开小手掌低头看去——原本白嫩干净的手掌心里密密麻麻全是细细短短的棕黑色毛毛。
卿小白还雪上加霜地捻了捻手指,笋毛们瞬间沾得更紧,有些还钻进了嫩肉里。
佟酒年没有看到,笑得越发张狂得意:“哈哈哈小白又被我骗了!”
卿小白抬头看看大笑的佟酒年,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毛毛的手掌心,又抬起头看看还在笑的佟酒年……卿白呆呆的一直摊着手,佟酒年也一直笑个不停。
大概是笋毛带来的那股磨人的疼痒终于从手心跋山涉水一路抵达了大脑,也可?能是佟酒年的笑声实在太有穿透性太嚣张,一直戳一下动一下的假娃娃卿小白居然主动有了新动作——他?轻轻张了张嘴,感觉有点不太对,顿了顿,又用力张了张嘴,就像鸟巢里嘴巴大张嗷嗷待哺的幼鸟,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