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继续说道。
“神机堂之责,乃是研发、督造一种全新的战争法器。此种法器,无需高深修为便可催动,威力巨大,足以改变我魔宫未来的战局,”
此言一出,人群的骚动更大了。
无需高深修为?威力巨大?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凤倾月接下来的话,才真正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身后的陆鼎身上。
“神机堂首任堂主,由本座亲传弟子,陆鼎,担任。”
轰,
整个演武场,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
让一个练气期的小子当堂主?宫主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魔宫何时有过如此荒唐的先例,堂主之位,非金丹后期修为、战功赫赫者不可担任,他陆鼎算个什么东西?”
质疑声、嘲笑声、愤怒的咆哮声此起彼伏,
几乎所有的堂主和长老,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这不仅仅是一个任命,这是对他们所有人的羞辱!是对魔宫千百年规矩的践踏,
“肃静,”
凤倾月一声冷喝,化神期的威压如山岳般轰然压下,瞬间让全场噤声。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本座的决定,何时需要向你们解释?”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息怒。”
一名须发皆白、身穿暗红色长老袍服的老者,从队列中走出,对着凤倾请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礼。
“大长老,”
众人见到此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此人正是魔宫大长老,公孙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凤倾月,是保守势力的绝对领袖。
公孙衍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直视着凤倾月,沉声道:“宫主,设立新堂,老夫并无异议,但堂主之位,事关我魔宫脸面与根基,绝不可儿戏。”
他顿了顿,将矛头直指陆鼎。
“此子来历不明,修为低微,寸功未立,如何能服众?让他执掌一堂,岂不令天下人耻笑我魔宫无人?”
“公孙长老说的是,”
“我等不服,”
有了大长老带头,压抑的反对声浪再次汹涌而起。
凤倾月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问道,
“大长老的意思是,本座的眼光,信不过?”
“老夫不敢。”
公孙衍再次躬身,语气却依旧强硬。
“但规矩就是规矩。若宫主执意如此,至少,也该让此子证明一下,他有何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他的目光如刀,刮向陆鼎,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与敌意,
“他既要执掌一堂,未来便要为人师表,教习弟子。那便请他,当着我魔宫众人的面,展示一下他究竟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本事,配得上『堂主』二字,”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对,让他证明自己,”
“没那个本事就滚下去,”
一时间,群情激奋,所有的压力都汇集到了陆鼎一人身上,
高台之上,凤倾月沉默了,
她不能将『赤龙之怒』的秘密公之于众,那是魔宫未来的底牌,
可若不拿出点真东西,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就在她思索对策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鼎,忽然笑了起来,
他向前一步,与凤倾月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愤怒或轻蔑的脸。
“大长老说得有理,”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嘈杂,
“晚辈寸功未立,骤登高位,的确难以服众,”
众人没想到他会如此轻易地承认,都是一愣。
只见陆鼎对着大长老公孙衍,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只是不知,大长老想要晚辈如何证明?”
“很简单。”
公孙衍冷笑一声,伸手指了指演武场另一侧,那一队队身穿玄甲、气息彪悍的执法堂弟子。
“执法堂,乃我魔宫刑罚之所在,其弟子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最重实战。”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本座也不为难你。你若能以你那所谓的‘新法’,在执法堂三百精锐手下,撑过一炷香。”
“老夫,便亲自为你向宫主请命,承认你这神机堂堂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