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切都按照他预想的方向而去！ …… 夕阳西下，山坡原野之上，叶伟红、萧准和贺武坐在一起。 这是一处靶场。 庆祝完生日，贺武不依不饶，非要萧准二人陪他来玩，谁让他差点劈叉了呢？ 萧准和叶伟红无奈，只有陪着来。 三人围坐在一起，地上有几个歪倒的啤酒瓶，他们都喝的晕晕乎乎的。尤其是贺武舌头都有点卷。 贺武站了起来。 他们当然不是来靶场喝酒的。 “来啊！”贺武挑衅。 叶伟红和萧准相视一眼，也纷纷站起。 “怎么玩？”叶伟红伸了一个懒腰，道：“早玩早走，我忙的很！” 咔嚓！ 萧准直接拉动枪栓，道：“怎么玩你也是输！” “我说残疾人，谁给你的自信？”贺武搂着萧准的脖子，萧准一个肘击打的他酸水差点没吐出来。 “这样吧！”叶伟红道：“我一只手你俩随意！” “我靠！老二！你信不信老子不用手？”贺武急眼了，这逼死活不答应让你装！ “不信！” 砰！ 突然有人开枪！ 三人一惊，没人扣扳机啊？ 不远处，一个老头，叼着根烟，枪口冒着若有若无的青烟。 贺武喜的都蹦起来了。 叶伟红和萧准二人也是难掩欢喜，纷纷向老首长跑去。 “站着别动！看老子怎么开！学着点，一群新兵蛋子！” 三人一楞。 那时这老头也就五十来岁，但身体素质好，跟三四十岁的汉子一样，大比武一人打萧准他们三个。 砰！ 他又开了一枪！ 强大的后坐力让他身子晃了晃。 三人都不由一叹，还是老了！要是年轻时，一手一把狙击枪，都不带晃一下的。 砰！ 又一枪。 他的额头都生出汗来，一粒一粒，就跟弹壳般，一粒一粒蹦了出来。 突然，他停止了射击，萧准三人离的很远，但却能听见他风箱般的呼吸声，他老了！ 岁月呵！ 你真无情！ 老人叼着烟，喉结蠕动，咽下口水，累！连续的击发很消耗体力。 他整个身子就像绷紧的弦，似乎在拼命撑着，微微颤抖。突然，身子一软，绷紧的弦就跟突然断了似的。 他半跪在地上，额头碰地，像一个被蒸熟的虾球。 萧准三人吓的脸色苍白，狂奔过去，可当他们围着老首长时，对方抬起头，夹着一根熄灭的烟，道：“有火吗？” 医院走廊内，坐满了人。 手术室的灯光已经亮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萧准和叶伟红等人都坐在长椅上，贺武突然一拳砸在地上，骨节处的皮都砸破了，流着血。 周围都是老首长的部下们。 老首长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子，不过，手术已经进行了二十个小时，他的儿子都还没出现。 如果这不是军属医院，如果不是军方领导亲自签字担保，估计手术都没办法进行。 砰！ 门打开！ 走出满头汗水的医生。 “怎么样？俺们老首长没事了吧？”贺武扒开众人，冲在最前面。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啊！”贺武大骂。 “你这个同志说话怎么这样？”医生气的鼻子都歪了，忙了二十个小时，刚出门水都没喝一口，就被骂的狗血喷头，谁高兴？ “不好意思！他情绪有点激动！”萧准忙道。 “对！他有点激动，医生，咱们借一步说话！”叶伟红拉着医生到了无人处，不着痕迹的塞给医生一沓钱。 “您多费心，钱什么的不用担心！”叶伟红道。 医生掂了掂兜里的钱，笑了笑，道：“也不是钱不钱的事，老首长为国家效力多年，自然有国家全额报销！可问题是他已经肺癌第三期了！肺烂的跟风箱一样，刚才都没呼吸了，抢救了二十个小时才从鬼门关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