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对那小姑娘不过敏是真,对其他女人过敏也是真。”付鹤雪淡淡地说。
这话扎心了。
唐云那个恨啊,想起小时候手贱摸了把江沉的脸就被揍成猪头,就气得嗷嗷叫。
她是个女孩子耶,江沉那牲口居然也下得去手。
此时,江‘牲口’正眼含秋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是担心你累着,你是女孩子,把胳膊拉伤了怎么办,我都是为了你好。”
这口是心非的模样。
她弯着一对月牙,偷笑。
“你还笑!”
他的表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神跟长了冰锥子似得往顾笙身上扎。
她收起笑,“对不起,我错了。”
他撇开头,不看他,不理她。
她偏头,追着的视线跑。
来来回回好几次。
江沉终于累了,干脆闭眼。
顾笙就为难了。
她扯他的衣角。
某人别扭的睁开一只眼,“干嘛!”有点恃宠而骄。
她问,“江沉,你吃冰糖葫芦吗?”
江沉板着脸,不说话,他又不是小屁孩,谁要吃那玩意儿。
她眼巴巴看着他。
江沉拉着脸,“吃。”
她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那我去买。”还补充,“这里有家店可好吃了。”
说完就跑开了。
瞧着她的背影,他的嘴角止不住往上弯。
下一秒又唾弃自己没出息,她给点甜,自己就灿烂。
糖葫芦很近,就在路边,也就四五米。
她买完,回头就看见他在笑,很浅,但很好看的笑。
然后,一辆疾驰的轿车,像疾行于深夜中带着狠毒恶意的亡命之徒,打破寂静的街区。
顾笙手里的糖葫芦掉了。
“江沉!”
“江沉!”
前一声是顾笙,后一声是龚瑾三人。
“五爷小心!”阿乔的声音也从后方传来。
江沉下意识回头,身后高速行驶的轿车撞开一辆电动车,如利剑般朝他而来,越来越近……
江沉甚至没来得及起身,腰被勒住,整个人腾空而起。
天旋地转间,一张熟悉的脸撞入他的眼眸。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紧紧抱着她的脑袋,就地翻滚了两圈,撞上桥栅栏。
一声闷哼响起。
“江沉。”
“江沉……”
顾笙挣脱他的手臂,喊了他好几声。
他抿着唇,手肘钻心刺骨的疼,可能骨折了。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