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见老王眼中满是幸灾乐祸，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老王，你来分析分析当下的局势，看一看我们仙鸿一脉，是不是稳了？” “稳是稳了，不过并非是我仙鸿一脉稳了，而是你稳了。” 王崇松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火燧一脉不敢动我们，都是因为你。 五天天尊也因为各种原因要保你。 即便有些天尊想动你，他们也不敢。” 说到这，王崇松神色一动： “你这次晋升虚命圣位，凝练了几条虚命？” “得有三十多条。” 方尘沉吟道。 “三十多，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你这三十多条虚命，只怕藏的很深。” 王崇松笑了笑： “你能从涅槃禁区拿出传法碑，一些天尊没理由不动心。 他们堂堂天尊圣位，凭什么要对你一个虚命客客气气。 直接拿了你，自然也能得到他们想知道的一切。 无非是他们找不到你的虚命，或者说找不全你的虚命。” “所以他们没把握，他们动不了你。” 说到这，王崇松瞥了方尘一眼： “你说仙鸿一脉是否稳了，这就要取决于你了。 只要你在青冥每一步都稳稳当当，谁也动不了仙鸿一脉，谁也动不了你。” “这倒也是。” 方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了，你去忙其他的吧，我要炼化内景地了。” 王崇松淡淡道，“以后有事来找我，记得敲门，不请自来是为贼。” “我偏不敲。” 方尘言罢，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王崇松眼中露出一抹惊愕之色，沉默了半晌，只能咬咬牙，继续功法的修炼。 …… …… 内景地。 从老王那边离开，方尘把自己参悟赤髓巫瞳的过程跟周天之鉴说了一遍。 “小周，你觉得这神通如何？” “逆仙绝神？” 周天之鉴沉吟道： “这门神通的确有些厉害，虽然在攻伐方面，它可能是九瞳术里最弱的。 但它的用处最广。” “除了这逆仙绝神，我这次还见到了三千道门的夜神兽。 她帮我提升了暗影菩萨之术。 现在我三十六层虚空皆可去得。” 方尘沉吟道：“这一点，已经赶超了诸多天尊的手段。 在我暗影菩萨之术被提升的时候，我看见了一种幻象。” 他形容了自己所见到的景象。 “依你之见，这幻象代表着什么？暗影菩萨之术是属于被奴役的神通？” 方尘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先前欠我的那些内景元石还了吗？” “这些年不是陆陆续续都还了？还有富余吧？你看看。” “是吗，我瞅瞅。” 几息后，周天之鉴缓缓开口： “我算过了，的确有些富余，你再补我一亿内景元石，我告诉你为什么。” “……” 方尘不再理会周天之鉴，只是心中暗暗惊异，这件事，牵扯的因果竟然大到如此程度？ 要补一亿内景元石给周天之鉴，它才能告知其中隐秘？ “一个亿，等我成了天尊，应该能拿的出来？” “现在我最多跟人拆借个十几二十万内景元石，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如今方尘虽然没弄清楚那次幻象的缘由。 但也算是间接明白，这幻象牵扯的因果很大，也算一种收获。 “罢了，接下来先消化消化，距离下次涅槃禁区开启，还要一些年头。” “到那时，应该也有圣者陆续炼化了一座完整的内景地了。” 念及此处，方尘便驾驭内景地，朝五天战场飞去。 途中他遇到了几名秦氏学子，瞧见是他的内景地，这些秦氏学子难免多看了几眼。 方尘当即止住身形，对那几名秦氏学子招手道： “过来。” “……” 几名秦氏学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有些难看，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走到方尘面前。 “怎么？看见我很晦气？” 方尘淡笑道。 “方老祖，不敢……” 其中一位秦氏学子低声道。 “方老祖？” 方尘皱眉道：“别乱喊，我不是你家老祖。” 那位秦氏学子连忙解释： “是祖院那边通知下来的，让我们以后见到方老祖，就当做长辈来看待，不可怠慢……” “秦氏祖院？他们突然间想开了？” 方尘似笑非笑道： “以我对你们秦氏的了解，接下来不应该会以内务之名，来对付我么？ 我刚刚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件事。 秦氏接下来打算如何对付我？不妨跟我说说，我们结个善缘。” 那秦氏子弟苦笑道： “方老祖，秦氏现在真的不想与方老祖为敌了，即便是以内务之名……” “为什么？” 方尘眼中突然露出一抹失望。 “他失望了！？” 几名秦氏子弟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骇然。 那秦氏学子沉默了几息，才缓缓道： “方老祖，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督查司拘部的小堂官，以您这个身份，我们人族也无法用内务之名来对付你呀。 督查司肯定会插手的，对比督查司，十个火燧也不够看，对吧。” “我小堂官的称号，就这样暴露了？” 方尘有些惊讶。 “除此之外……” 那秦氏学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当初上百位各族天骄前往秦氏祖院的事情说了一遍。 见方尘略显惊异，那秦氏学子愕然道： “方老祖，您还不知道此事？” “当然不知道，我刚回来没多久，不过他们这么做，我倒是颇为欣慰。” “看来你们秦氏想要动我，的确很难了。” 方尘有点感叹： “这次我又跑去参悟了一门十分可怕的神通，希望下次不会用在你们秦氏身上。” 言罢，他叮嘱几名秦氏学子好好修行，不要偷懒，便朝五天殿方向掠去。 “他又领悟了一门十分可怕的神通……” 几名秦氏学子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 不多时，这几位秦氏学子已经出现在秦无慎面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秦无慎轻轻颔首： “行了，以后就按照祖院那边的吩咐来对待他。” “是……” 几名秦氏学子恭谨退去。 五天殿门口。 方尘看完因果大幕的景象后，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来秦氏还真是打算暂时对他停手了。 但他不会就此掉以轻心，该防的，依旧得防着。 驻足沉思了片刻，方尘便抬脚走进五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