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大雪飘落,江阴地界一处别院,有泉水叮咚,鹤唳山野。
院中传来一道叫苦不迭的声音:盛安,这药今日能不能不喝?
另一道声音缓缓接上:行啊,若是你可以扭转乾坤,在那日没有冲出去挡刀受伤,这药自然可以不喝。
洛禾看着这一碗黑色的药汁就心烦,她捏着鼻子只想后退:你先前明明说好只喝三月的。
姬姌将那碗药往洛禾身边递,她眉目间是浅浅的笑意:先前那药确实只喝三月,喝完之后便换一种药再喝三月,我没有骗你。
洛禾眨巴了一下眼睛,几乎是已经退到了墙角。
姬姌眉眼弯弯:喝罢,喝完之后我同你讲一件今日得知的大事。
大事?洛禾偏了偏头,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色。
姬姌嗯了一声,看着洛禾乖乖端过药喝尽,她一只手接过药碗放在一旁,然后伸手将洛禾唇角的一点药渣抹去,凑到自己嘴边舔了舔,那药确实苦的可以。
姬姌将洛禾圈在怀中,低头将洛禾嘴中的余味尽数吻去,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些发软,她伸手将洛禾的腰扶住,又在她唇角亲了亲,这才开口。
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天子改称帝,自此九州再无天子。
洛禾在姬姌的怀中沉默了一下,然后她嗯了一声:当年我和姬凛曾有过一番谈论,之后我便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只是那时几国隐患未除,便也没有提起,几月前我们离开洛阳时,我才将这个说法写好了递给锦王,没想到他也有毅力,竟然真的做到了。
姬姌干脆将人拦腰抱起:都无所谓,不论是天子还是帝王,只要天下和顺,剩下的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洛禾在慌乱之中抓住了姬姌垂落在发间的发带,那抹红色映入眼帘,让她不由得心中一动,紧接着她就被姬姌抱到了床上。
洛禾轻轻的笑了笑:盛安,殿下,现在是白日。
姬姌毫不在乎的嗯了一声:白日怎么了?
洛禾有些啼笑皆非:不害臊。
嗯。姬姌不动声色,我为何要害臊?
窗外大雪压弯了红梅,在梅花枝头一点点融化,到最后融为一体,然后慢慢的坠落在地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床幔轻遮,姬姌伸手拨了拨洛禾发间的小铃铛,唇角是难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