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我知你并不贪慕富贵权势,所以我说的与他们所言并不同我与清疏以后久居赋安,你若是有什么委屈随时来找,我可不管那些什么情啊义的,我妹妹就是我妹妹
洛禾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不由得笑了笑:你说这话真别扭啊。
洛泽也笑了笑。
门外清风划过,付清疏沉声开口:当年我离开洛阳之时忿忿不平,家姐曾同我说不必介怀,那之后我一路跌宕,心里念的想的却都是洛阳,可我却不曾归家一次,哪怕是家姐故去
同你说这些确实有些不妥,但论情疏远近,你我二人也能算的上是亲人,如今长辈不复存,由我来说或许僭越,但也算攀的上。
殿下,人总会离开故时的家,然后家会成为一个想回却不能回的地方,自那以后时时存于牵绊之中,但真正应当在意的,是当下要成立的新家。
姬姌与他站在门前,闻言抬头看着付清疏,记忆中的少年温柔起来,却有了几分王嫂的模样。
她知道付清疏想说什么。
洛阳自让给锦王开始,那里便不是她的家了,她家乡的那个洛阳早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故去,而自己也终究因为自己的抉择即将远行。
这些姬姌自然都明白,但她说不出口,或许有些东西就应该烂在心里,要是有人抱有与其相同的意思,也不必明说。
有些事情挑的太明白,反而让人不知道怎么说,姬姌想了想,然后对着眼前人缓缓道:王嫂其实对你一直抱有歉意
付清疏前一刻还在姬姌面前充作长辈,后一刻就有些挂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别说旁的,你要是真的想离开,那就要彻底断的干净一点了。
姬姌嗯了一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推门去看里面两个人如何了,就在转身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付清疏的脸上,然后顺着付清疏的目光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色的飘带。
她瞬间就明白了付清疏今日来找她谈话的意思,她也仿佛才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割舍,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你们聊完了?
洛泽扭头看向两人,付清疏点点头,洛泽便笑了一声,然后他朝着洛禾挥了挥手。
那我们就日后有缘赋安再见了。
洛禾低声说了句再见,于是因为某些原因凑在一起的人,如今因为事了而再次离去。
她抬头看向姬姌,姬姌恰好也低头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
人间别离自有时,只要你还在,那就足够暖我四季。
五日后,洛峙押着邺王来到洛阳,首先觐见了赵瑎,赵瑎并没有如何对邺王,只是将他关在一处别院,每日好吃好喝的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