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姌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与旁的无关。
可是殿下。洛禾一咬牙, 干脆道:要是这样, 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我怕到了最后我们黄泉相遇, 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继续相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现在你也看到了, 我和你是一样的,
我们同样身处危局, 你怕你先我而去,留我一人孤独, 可我也是啊,总归这辈子我也不会再有旁人了,你是生是死, 我都认定了你,所以殿下, 不必担心, 说不定你我先后下了黄泉, 还能继续做一对眷侣。
姬姌倒退了两步,背脊撞上后面摆放的一樽花盏,花盏落地, 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她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扶, 洛禾就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动作,然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毕竟姬姌或许从未想过这样的未来,也毕竟姬姌说过,她不会给承诺,也不会给答复。
只有自己想在危险来临之前要这么一个空名,实际上有与没有,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也都是一样的。
叹息之后,洛禾勾出了一抹很淡的微笑:夜深了,殿下休息罢。
姬姌抬头之时,洛禾便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背影,看着有些凄凉,让姬姌十分恍惚。
她甚至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洛禾便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姬姌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只是她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等到大局安定之后,才可以放心的许下一生的承诺。
或许是自己胆怯,可洛禾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害怕这个。
她怕这一路之上有人先离开,然后独剩一个人难过,有些感情历经的时间越长,就越发难以自持,她更害怕自己离开之后洛禾跟着一起。
哪怕没有未来,她也想让洛禾多一份选择。
亥时三刻,浓重的夜色之下,赵瑎由几个内侍护送着,偷偷的摸到了相府,与此同时,姬姌与洛禾也各自屋中收到了相府的传信。
于是一炷香之后,几个力行变法的人相聚在了相府,开始了一晚上的秉烛夜谈。
洛禾掷地有声:联署,罄,同时请郧卫,甚至邺一起,先打芗,只要将芗彻底的按死在关外,那么剩下的就是关内争斗,而不论何事,署罄都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我想他们也会明白,只有我们抱团起来,才能让郧卫有几分忌惮。
赵瑎神色疲倦,他躲了三个月,其中也想了很多,大致方向和洛禾大差不差,只是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与几人核实。
姜赟道:只是害怕联盟不成,反而内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