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避开旁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洛湘并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她与姬姌,有什么好说的呢?
有什么事情,洛湘不能与自己商量,反而要与殿下说。
殿下也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呢?
洛禾心中有些不快,倒也不敢多言,只能哦了一声,声音沉闷,那情绪实在是太明显,尽数落到了姬姌眼中。
姬姌没忍住笑了一声,她的眼睛很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仿佛打落了一罐蜜糖,全部落在她的眸中,甜的发腻,却也让人沉迷。
洛禾愣了神,只听姬姌道:真被吓到啦?洛禾?
姬姌拉了拉她的衣袖,软了声音:我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要你想知道,刚才是我在逗你,你真被吓到了?
洛禾不知为何,听着姬姌的软语,一时之间眼眶居然有些泛红,好似被人欺负的狠了,只剩下一汪波光涟漪,我见犹怜。
仅在这一刻,姬姌心中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炸开,炸的姬姌措不及防,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为洛禾擦了擦泪。
她再也不敢起什么挑逗的心思,声音更加软:你别哭啊,我没有要与你生气的意思,你可以试着相信你在我心底的地位,你很重要,真的,因为你很重要,所以我才会与你玩笑。
洛禾,我这个人挺笨的,平常也很少与旁人交流,在他人眼中我或许高不可攀,冰冷如雪,有人拿我当主子,不敢向前一步,有人拿我当权柄,只是利用,并无敬意,
这些人我不想靠近,不想了解,也不想与他们说什么,只是就这样扮演着他们心中的那个殿下,但是洛禾
说到这里,姬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是下意识的哄着洛禾,又因为一时慌乱词不达意,反而显得有些笨拙。
她喊了一声洛禾,然后停顿了一会,就与洛禾迷茫的眼神对上。
姬姌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滑落下来,附在洛禾手上,姬姌道:你是不一样的。
她不得不去承认,洛禾在她心中早就不一样了,或许之前只是那份牵连彼此性命的信任,只是同伴,可如今,却不止这些了。
她曾也有过同伴,战场之上,她也有过足以交付后背,给予信任的同伴,只是对于那些人,最起码她不会有想要逗他们的意思。
是同伴,终究不是私交,就算私交,也终究只是战场之上的私交。
月下把酒言欢之时,姬姌也只与其探讨战术,私事或有,却并不多。
但洛禾,这个她的谋士,这个,战场之外,让她动了私心,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去护着的洛禾
姬姌闭了闭眼,心中那些念想挤得她难以思考问题,甚至快要失了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