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不如由我站出来打破如今场面,逼你们做出一个抉择。
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承天护佑,天子依旧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保天子血脉,护她安危,不当为错。
洛湘道:国与国之事,无非攻交,如今局势,不过是你打我我打他,这天下诸侯崛起,总要分一个强弱,也总要有人站上高位,
在你心中,天子就真的尽职尽责吗?既然他已经守不住天子之位,不如让贤。
况且我们生于芗,长于芗,为国尽忠,理所当然。
在大势面前,洛禾不会区分亲疏远近,对她来说,天下大势为主。
她道:长姐错了。
何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非要说,我们当是生于周,长于周,不论是芗,还是郧卫,不过都是天子名下诸侯。
洛湘道:所以你带走姌公主,是要维持正统,重现周王室盛景了?
洛禾摇头:非也,长姐有句话说的也没错,天子末时,不如让贤,只是这贤并非梁煜梁衍。
洛湘:那你是觉得,郧王便是贤能?
他或许不是,但这并不影响我离开芗,长姐应该也能看到,芗不容我们了。
要是我带着相邦之女与其谈判,芗不容的,说不定只有你。
洛禾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闻此言只抬头道:那长姐未免将这位相邦想的太简单了
洛湘直接道:你总是有理,我不听这些,只想问你,郧王是你所选的贤能?
洛禾一愣,收回了后面的话:郧王非贤,但他身边或有贤能,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洛湘懒懒道:看来回去得劝父亲打一打这郧国了。
洛禾并未被洛湘的话所影响:我来此处,不过是偶然,只是鱼死网破,终须一搏。
洛湘道:那也得谋定而后动,我听闻当时太子衍一朝身死,你与姬姌一同出逃,你告诉我,是她挟持了你,还是你心甘情愿带着她离开?
是我。洛禾目光落在那卷书简之上,只道,是我当时立断,抛下一切带着殿下离芗。
洛湘咬咬牙:不愧是你。
虽说洛湘语气并不友好,但洛禾却是软了语气:我没有任何办法,所有局势面前,最基本的,是殿下必须先活着。
那你就没有想过,你们被芗兵围堵,可能会双双命丧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