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场景之下,父慈子孝,无比欢乐,东胡王心情看起来也是不错,他刚添满一杯马奶酒,转头就看见自己眼前被丢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东胡王身边的几个侍卫神色一变,立马上前查看,人群中响起大喊大叫的声音,东胡王却毫不慌张,他从容不迫的喝完了手中的酒,一双鹰眼打量着姬姌站的地方。
东胡王已经年迈了,他膝下的儿子也大多都死在了争斗之中,唯独剩下二人,楼阙归却还被自己的小儿子算计的不敢出头。
但这不代表东胡王就提不动刀,此任东胡王的王位也是一路从血泊之中拼杀出来的,直到如今,已经鲜有他惧怕的东西了。
这里少不了争斗刺杀,东胡王早已习惯,他甚至在放纵这些人。
东胡王觉得草原男儿若是没有了血性,少了厮杀,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此刻得见这人,东胡王只是一笑,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被丢出来的人抬下去。
那下人动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是楼阙归,立马跪下来请示。
东胡王看了一眼昏迷的人,没有过多言语,只是让人下去。
他伸手让下人又添了一杯酒,举杯看着不远处的姬姌: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是什么意思?
姬姌行了一个东胡礼,她说的是芗国语言:我欲给东胡王一份大礼,只是人多眼杂,大王不如给我一个机会,容我单独与大王禀报事情的经过。
此言一出,东胡王身边楼悼归第一个反对:父王,此人来路不明,一出来就绑了兄长,恐怕来者不善。
东胡王斜眼撇了一眼楼悼归,他声音亮如洪钟:畏首畏尾,若是这么一个女子真能杀得了我,那这王位落到你头上,你不应该开心才是?滚一边去。
楼悼归想必也不是真心阻拦,他闻言再无质疑,只道了句是,便退到了一边。
东胡王大笑几声,说起了芗话:我倒是未曾见过如此有胆识的女子,既如此,本王便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自己过来。
是。姬姌看了一眼身边的洛禾,她拍了拍洛禾的肩膀,低声道:你自己在外面小心。
洛禾早就有预料东胡王不会让她们一起,但到了此刻,她心中还是十分担心,只能道:殿下不必担心我,东胡王不好应付,若实在难以说服,必要时刻说出自己的身份保命也好,之后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
不必为我担心。姬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神色,踏山河在你手中,有人要是冒犯,尽管杀他。
营帐之中,姬姌刻意收了气质,她低着眉目,眼光只看东胡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