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如今芗国,什么事也比不得公主姌联合洛家的女公子刺杀太子衍来的有意思。
想必是太子衍平日行为本就荒谬,如今一朝倒下,却也没听见几个人站在他那边,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
几人说到兴处,难免声音大了些。
你们说那姌公主如今能去哪里?
别光说姌公主啊,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那可是洛峙家的,说不定此刻她们早就去投靠瑕关了。
你们说这么大的事,就凭两个女流之辈可能做到吗?要我说,这沨都肯定有人接应,这背后,也肯定有人指示。
不是说过了吗,洛峙家的女公子都牵扯进去了,这背后还能有谁?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太子衍一死,洛峙又不在沨都,这其中得益最大的是谁?还不是沨都坐着的那位丞相,那洛家的平日里你们谁听过此人,此次说不定真的是那群人争夺之中被牵扯进去的。
说姌公主女流之辈的你是没见过姌公主带兵,此次我觉得倒可能是姌公主挟持了洛家女公子。
这么说来,想必她们是不会去瑕关了?
倒也不一定,万一是那洛女公子哄骗的公主杀了太子衍呢?不然怎么会那般巧,偏偏洛女公子也出现在了芗王宫。
那你倒是说这两人此刻去了何处呢?总不至于去了邺罢。
话到此处,这群人也不论认不认识,只是兀自道出自己的见解。
一人三两口咬完手中的大饼,也插进去了话:我知道啊,我是从沨都那边过来的,一个时辰前还见到有两个女子往瑕关方向去了,那时虽天色昏暗,但那般身形,想必也只有她二人了。
那你怎么不抓了她们?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了几声,很敷衍的道:我赶了一夜的路,饿了,没力气。
此时又有人插了话:我从瑕关那方向来的,倒是也见了那二人,不仅见了,我还动了手,你们看我身上这伤,那姌公主太凶了,我武功不济,见笑。
数人七嘴八舌之间,已有好几人说见过姬姌二人,混在摊子的几个大汉的听了讨论,偷偷的丢下了手中的吃食,离了摊子向着瑕关方向奔去。
再过了半个时辰,行人旅客也都慢慢的离开了摊子,日头高升,往平城东北方向走上十里,有一凉亭,之前说见过姬姌的几个人此时正聚在凉亭中。
亭中桌上,不知是谁落下一个布包,几人伸手将布包扯开,中间混着好几块银子,这群人各自抢了之后向四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