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兰图猛地抬头,目光穿越纷飞的尘土,定格在远方的地平线上。那里,一面面绣着“谢”字的大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死神的召唤,引领着一支浩荡的军队,犹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这些士兵身着铁甲,手持长枪,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将玄鹰卫的骑兵团团围住,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人仰马翻,惨叫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跃入了拓跋兰图的视线,那是谢危,如同天降神兵,带着他的大军及时赶到,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专程来为她解这燃眉之急。谢危的轮椅骑绑在一匹雄壮的黑马上,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如鹰,他高举长剑,一声令下,大军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冲向玄鹰卫的防线,为这场战斗注入了新的变数。
拓跋兰图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她眼中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美好的向往。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天地间所有的力量都纳入胸膛,随即站起身来,身上的铠甲在夕阳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她振臂高呼,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激励着身边的士兵:“为了荣耀,为了家园,与我一同冲锋!”
在她的带领下,士兵们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与力量,他们跟随着拓跋兰图的步伐,如同潮水般涌向战场,与谢危的大军形成了完美的合围之势。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如同狂风暴雨般冲击着玄鹰卫的防线,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和生命的消逝,但那份为了正义而战的决心,却让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可动摇的信念。
而此时的皇宫,皇帝的步辇停在冷宫门前。萧清欢望着剥落的朱漆,心中忽然想起拓跋兰图的话:“中原的皇宫比漠北的坟场还冷。"
"清欢可知,朕为何带你来此处?”皇帝咳嗽着示意宫女退下,独留她与沈砚在殿前。
"回陛下,此处是沈如霜的居所,也是当年她‘通敌’被打入冷宫的地方。”萧清欢故意咬重"通敌"二字,目光扫过沈砚骤然绷紧的下颌。
"沈如霜...沈如铁的亲姐姐,沈砚的堂姐,是清欢引荐给朕联姻的......"皇帝伸手抚过门上的铜环,"当年朕还是太子,她是朕当年最宠爱的良娣。有一夜,她突然冲进东宫,说有人要杀老皇帝,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
沈砚忽然跪下,声音里带着颤音:"陛下明鉴,堂姐当年是被奸人李崇利用!她手中的玉佩...是先皇给她的护身符..."
"朕知道。"皇帝转身看向萧清欢,"清欢,你手中的青瓷瓶,可曾发现什么?"
她取出瓶底暗藏的铜片,上面刻着与拓跋兰图玉佩相同的雄鹰纹路,只是多了行小字:“李崇弑君,嫁祸堂姐。”
“所以当年老皇帝遇刺,凶手不是沈如霜,而是李崇,嫁祸的是她的堂弟弟。”萧清欢盯着沈砚,“你为了上位,不惜杀串通李崇杀君栽赃,挑起大楚与沈如铁联合漠北的战火,又趁乱掌控玄鹰卫,对吗?"
沈砚忽然发出癫狂的笑声:”萧清欢,你以为自己多聪明?当年若不是陛下默许,我哪有机会接近李崇?他需要一个借口整顿老臣势力,而我...不过是个拿剑的手!"
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放肆!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