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几个商女,置王家于死地。 把他们几百口拉去菜市场砍头吧! 这样被天下学子、御史讨伐的就是朕了。 王氏如果脱离王家,她的身份便不配为皇子妃,她到时候又当何去何从。 一个商女,侍妾都不配,她又如何留在王府里。” 德胜公公刚要说话,皇帝摆摆手。 “去御膳房拿着点心。” “嗻……” “父皇在教儿臣?”柳眠眠跪下,“请父皇教儿臣,儿臣心有怨气夜不能寐。” “这世间。人活着难免有取舍,做皇帝的也不例外。有些事可不用打打杀杀,有些事又要杀伐果断。 天冷路滑,银子留下你回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既让人挑不出毛病,又让王家有苦难言。” “是。”柳眠眠叩首起身。 转身离开的时候嘟囔道:“百年大族,死而不僵。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不说富甲一方。 也不会穷到哄骗商女的地步啊!真是想不通,他们家祖上积攒的银子都花哪里去了呢?” 皇帝皱着眉头,“你再说一遍。” “王妃说王家很是节俭,还是那王氏嫡女头上的点翠步摇,还是王妃生母的。 点翠是难得,可是早已经旧了,还是一个死人之物。 一个嫡女丝毫不介意。 王家真不是惯孩子的人家啊!让嫡女都过的如此寒酸。 还好,我没生在王家。”柳眠眠庆幸的拍拍胸口。 皇帝心中升起一丝疑虑,是啊!王家不温不火,可是也不应该穷那个地步啊! 让嫡子装失忆,吃绝户! 别说世家嫡子了,就是落魄世家庶子也做不出这么丢脸倒灶的事啊! “小圆子,去把三皇子和秦楼叫来。” 又对柳眠眠道:“眠眠先回去吧!” 目的到达,柳眠眠笑意盈盈转身离开。 德胜公公等在御书房的门口,满脸慈爱:“柳侧妃,都是您爱吃的糕点。 雪天路滑,你慢行!” “是,劳烦公公了。”柳眠眠态度恭敬。 德胜公公回到内室。 见皇帝站在舆图前面,指着王家所在的位置眼露厉色。“德胜,这王家恐有不臣之心?” 德胜公公抬起头,面上杀意尽显。跟刚才慈爱的样子,判若两人。“老奴亲自去查。” 车轴嘎嘎吱吱… 路过朱雀街。 “停一下。”马车停在街尾,柳眠眠望着门口的石狮子。“海棠,去那户人家敲敲门,我想进去看看。” 原来朱雀街的房子,不是她的嫁妆! 海棠跳下马车,扣响门环。 “谁?”一道洪亮的男声从里面传出? 打开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海棠,你不在府里跑这来干什么?” “你住这?这是你的房子,仇侍卫?当侍卫这么赚钱的吗?” “赚不赚钱的,你又不是我婆娘!问那么多!” 仇久看见王府的马车,抱拳行礼道:“柳侧妃。” “这是府里的产业?”柳眠眠带着疑问。 “这是贤妃娘娘的嫁妆,是老太爷单独给的,没写在册子上,侧妃年纪小可能不大知道。” 柳眠眠点点头,原来前世的沈府是谢凌渊送的。 “知道了。”柳眠眠撂下帘子,“起风了,回府吧!” 马车嘎吱吱的前行。 街道的另一边,芳芝穿着薄棉袄跟在沈祁的身后。“相公,咱们来朱雀街做什么?” “大理寺丞,秦楼觐见。” “臣,大理寺丞秦楼见过圣上。” “你穿大理寺的官服,比翰林院的舒服。” “多谢陛下夸奖。臣秦楼参见三皇子。” “秦大人,多礼了。” 皇上也不绕弯子,临近年关各方的奏折跟雪花似的。 黑天看奏折,白天还看奏折。 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老三,王家的事你怎么看?那毕竟是王氏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