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张张嘴,叹息一声。 前些日子沈祁在赵眠眠爹那拿了一千两银子,迟迟未还。 赵父在前院铺子卖蜜饯,他本以为卖了老家的铺子后,来京城享福。 没成想!到京城还得卖蜜饯。 “哎呦!沈状元来了?蓬荜生辉。”赵父有几分阴阳怪气。 赵母轻咳一声。“沈祁来了,快坐快坐。”又吩咐小丫头道:“快给姑爷上茶。” “亲家母可好? 我们这铺子忙,也没空去拜访,等元旦一定去看看她。” “岳母不必客气,我今日想带绵绵出去转转。” 赵母不赞同的摇摇头,“正在修护城河,外面乱糟糟的,听说还冲出了好几具尸体。 还是………?”看见沈祁黑着的脸,赵母闭上了嘴。 垂目道:“行,你们去转转吧!早去早回。” 沈祁“嗯。”了一声,转身回了内院。 赵母看着沈祁的背影,皱着眉头道:“这沈祁,官威越发的大了,那眼神瘆的慌。 按理说,他考上状元和绵绵的婚事也该办了。” 赵父冷哼一声,“哼……他娘又不遣媒婆来,也没得聘礼,还想我倒贴吗? 想的美。” “老爷,士农工商咱们商人地位最低。沈祁是个状元,咱们身份悬殊。 你就别挑了! 再说!绵绵的心在他那,你还能拦得住吗?沈祁一表人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要不是有婚约约束,指不定他娶了哪个贵女呢!” 赵父叹息一声。“拿银子,给他们买处宅子当绵绵的嫁妆吧!冬天来了,婚事抓紧办!” 又过半月,谢凌渊接到边疆的来信。 是几位将军的投诚信,李悦薇的外祖一家及其姻亲。 娶妻要趁早,妻贤夫祸少。 谢凌渊走路都带风,人逢喜事精神爽,意气又风发。 显得人更加俊朗非凡。 看见谢凌渊,柳青儿险些走不动道。 传宗接代——四个字差点没刻在脸上。 装病、偶遇通通用一遍,无奈谢凌渊君心似铁硬。 “贱人,都是贱人!王氏也是贱人。 碧桃,你拿上一两银子买着点心瓜子去明月居找秋月秋霜唠唠嗑。 同是尚书府出来的,有感情。” 碧桃期期艾艾道:“娘娘,奴婢听说皇子每次从宫外回来都给五姑娘带糕点。 还有宫里赏赐的点心,恐怕…”一两银子的点心,秋月秋霜不爱吃啊! “还有,奴婢跟秋月和秋霜也不太熟,奴婢就只认识芍药和茉莉。” 芍药被谢凌渊扔犄角旮旯挖石头去了。 柳青儿一生气砸了屋里的摆件、花瓶、茶盏。 又心疼的不行。 “碧桃,你去明月居跟五姑娘要几套茶具,再要一个景泰蓝花瓶。” 碧桃站着不动。“五姑娘又不是面捏的,大皇子妃都被五姑娘撸下去了。 二姑娘还是老实点吧!” 啪……“本皇妃说话不好使了吗?” 碧桃站着不动。“二姑娘,你又何必惹五姑娘呢!都是自家姐妹,她又不找你麻烦。 她的嫁妆,人家也不能给你!” 碧桃觉得五姑娘说的对。 人家娘准备的嫁妆凭什么给庶女啊!想要嫁妆,找自己娘去啊! “滚,你也给我滚!”柳青儿厉声道。 碧桃转身出了门,回了自己屋子。 同屋的小丫头看见碧桃回来,贴心的倒了茶水。“碧桃姐姐,喝茶! 侧妃娘娘又生气了,打你了?” “嗯!来月事了心情不好,你远着她一些儿。” 小丫头哭丧着脸,“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三十天二十八天心情都不好!天天提心吊胆的伺候。 我好想去明月居当差。” “你进不去的,明月居的人都是从柳家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