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要想找到剑,难道就只能等他自己现身么?万一他不愿现身呢?再万一,有一天他死了呢?”他撇嘴“嘁”了一声,“弄来弄去,一群人在这儿纸上谈兵,解决不了问题。” 羽舟走到他面前,霍地揪起耳朵,“弄来弄去,还不都和你有关系!向掌门不帮着想办法,反在这儿说风凉话!” 在场人看见此情此景,都不由暗笑。谁能想到名扬江湖的向掌门,会被一女子驯服至此。 元珩道:“玲儿身世的真相,是有人主动送来的,他应该是想提醒我,因为我与玲儿感情甚笃,所以我暂时安全。那无向之剑的真相,会不会在某一日也忽然出现?” 那晚是因怀玲被害,才有人送来消息。 那这次要等到何日何时呢? 真相、真凶全都隐在暗处,令人完全陷入被动。 众人商议无果,出了撷英斋,各奔东西。 自决定帮元珩找寻证据,向无夜就特设了天倾门京师局,往后可在京久住,处事也方便。 他见羽舟要跟云静上马车,故意抒发不满:“羽舟姑娘在京能住王府,怕是瞧不起其他地儿了。” 羽舟泰然:“林大哥和许大哥还在府里等着我,而且今晚王妃亲自下厨,好菜好酒我可不想错过,不如向掌门也同去?” 向无夜一怔。 他是想去的。 但放不下身段,拉不下脸。 他可不想如门客下属一般,对着元珩觥筹奉承。 无奈,自己回了京师局。 头顶压过一片沉云。 向无夜抬头望了眼阴暗的天,几道闪电填补了乌云的缝隙。他从身后拉过斗笠戴好,压下前沿,遮住眉眼。 转入一条窄巷。 忽有两个蒙面人挡住去路。 “听闻天倾门的无向剑法灵动飘逸,江湖少有高手可敌,在下很想讨教一番。” 向无夜扬眉,“向某素日并不靠剑谋生,且无向之剑也并未携身,讨教别的可以,剑法,免了。” 其中一人冷道:“我们讨教的是剑法,又不是要赏剑,无向之剑有没有又何妨,我们给你一把!”说着,便将手中剑扔了过来。 向无夜伸手接住。 他本不愿用剑,还欲推拒,那二人却已齐齐拔剑奔向他。 近处,“铛”一声,剑尖顶在横平的剑鞘上。 向无夜趁机用另一手旋出六齿冥锯,朝剑锋咬去。 若对手只有一人,对方手中的剑即刻便废,但六齿冥锯只擅单打独斗,在多人之争中颇为平庸,尖齿伸出之际,另一人之剑反应极快,立刻刺向他胸前。 向无夜一躲,六齿冥锯顺势收回。 这二人身手不凡,配合得当,招法整齐划一,一看就知训练有素,不像自由闯荡的普通江湖客。 转瞬,两人变为一前一后围堵,劈剑而来。 应对这阵势,只能用剑了。 向无夜情急拔剑,反挡住压下的两锋,脚下借力腾起,向后飞去。 这两人的剑总是同时进退,刺一回变一回方向,虽能抵挡,但总是被动防御,几个回合下来,精疲力尽。 两剑忽又从后逼来,向无夜下意识使出无向剑法的招式,只有用飘悬无向的劈砍才能破得此局。 但剑还未抛,他就已觉出不对。 他素日用剑极少,江湖皆知,剑法也极少示人,寻他挑战剑法之人寥寥无几,即便上手讨教,也都是盲打盲敲。但这二人的剑阵,显然摸清了无向剑的套路。 有备而来是为迫他使出无向剑法。 或者不如说,想看无向之剑与母亲当年的剑法,* 究竟有几分相似。 无向之剑虽少示人,但母亲的剑,许多人都见过。 这其中的门道,只有江湖高手才能品得。 关键之时,向无夜收回即将抛出的剑。 两人剑锋没有及时被挡,飞快划过向无夜身侧,留下两道血痕。 这时,一阵银针忽然飞来,刺中那二人筋穴,双双叫喊倒地。 羽舟紧急赶来,扶起向无夜,旋身逃走。 二人一路闪避躲藏,安全回到京师局,将门紧闭。 鲜血仍在不停流,浸染了衣袍两侧。羽舟恐他腰部关键经络被伤,果断撕掉衣衫为他诊治。 向无夜趴在榻上轻笑,“你不在王府尝山珍海味了?” “这不是怕向掌门一个人太孤单么!”羽舟一把按下他翘起的头,“趴好!腰伤务必仔细,万一留下后遗症,别说练剑,站立行走都成问题。” 向无夜乖乖埋首,不敢动弹。 认栽。 羽舟眼中凝满忧色:“你明知道燕绥盟主的剑法敏感而又备受瞩目,怎么还敢用它编创无向之剑?” “就允许他越王母子情深感天动地,就不允许我留下一丝念想?”向无夜倏地抬头,怨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