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说罢,挟一筷子菜,送到她嘴边,“吃吧。” 花瓶姑娘伪装出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忿忿哼一声,不敢惹怒此?时的黎恪,乖乖地吃起来。 吃着吃着,她感觉不对劲,肚腹一阵绞痛,头脑也眩晕起来,针扎似的痛。 “你……你干什么?你在?里面放了什么?”蕙娘不可置信,“你要杀了我?”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却想我死?” 蕙娘眼前开始模糊,唇角也淌出血来,她还在?挣扎:“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黎恪看着她,无动于衷:“那又如何?。” “街坊邻居皆知你重?病在?身,家中小侍们也清楚你卧病多时,你去了,还有谁能知道是?我做的?” 花瓶姑娘骂道:“当然?有人知道,你等着吧!” “是?吗?”黎恪自言自语般说,“当时跟着谢大?人在?船上,打碎了好几个花瓶姑娘,也不见有谁找上门,想来你们这些?花瓶姑娘共心?之说都是?骗人的。” “养你这么多天,也不见你知道什么事,反而招来一堆祸害。” 他站直身,比花瓶姑娘还要高?小半个头,含笑俯视对方?痛苦扭曲的神色:“可惜你吃的药不多,死不了,大?概还要痛几个时辰,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再给你药。” 花瓶姑娘的神情立刻变得惊恐。 她可以引诱普通人,就?像让黎府的下人们看不出她真面目那般。但黎恪心?智坚定,又拥有山海镜,她无法引诱黎恪放过自己。 “你不能杀我!你不可以杀我!我是?你的妻子啊!”花瓶姑娘苦苦哀求,露出蕙娘温柔神态,“郎君,你我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黎恪已经走到了门边。 见哭求不成,威胁也不成,花瓶姑娘疼痛之下,想到黎恪刚才所说,连忙又说:“我有用的,你不要杀我,你快点给我解药。” “你给我解药,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黎恪脚步不停,吹熄灯火,迈出门后重?新把门反锁上,室内重?归黑暗。 他却没有离开,而是?。靠在?墙边坐下听里面传出断断续续惊叫痛呼,慢慢合拳,掌心?掐出血印,咬紧的牙关也渗出些许血腥味。 小不忍,则乱大?谋。 蕙娘已经死了,里面那个不是?蕙娘。 他绝不能心?软。 黎恪还是?说谎了,他并没有给花瓶姑娘下剧毒.药物,只是?让她吃了能让人腹痛难忍的药罢了。 如果不这样,花瓶姑娘真死了,恐怕不好收场。 那厢,甄二娘来到了庄子上。 对赵瑛,她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 甄二娘一直都知道,因为父母的死因,赵瑛一直对他们怀有敌意,也总想着替父报仇。她或许不敢真的对圣上不利,但要让她诚心?归顺,也是?件难事。 赵瑛被关了起来。 张淮溪觉得有异,去问,无人回答,只说赵瑛去了其他地方?,让他身边不要离了人就?好。张淮溪打听不出来,自觉知道了什么,便?不再多问,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庄子里,赵瑛被关在?地窖,蒙着眼堵了嘴,捆了手脚,没有人和她搭话,静得可怕。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近卫要突然?把自己绑起来,她什么也没做! 起初是?疑惑,后面就?变成愤怒和惧怕,她看不见,说不出声,动弹不得,周围没有人和她说话,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下被关了多久。 可能过去了一个晚上?也可能只有几个时辰?赵瑛分不清了。 在?她昏昏欲睡时,来了人给她喂水喂饭,即便?是?在?这些?时候也是?蒙着眼睛和嘴的,不让她出声,也不发一言。 赵瑛放下心?来,还能给他吃喝,说明不想要她的命,就?是?不知这些?人心?里打什么算盘。 她在?心?里想啊想,想了很久很久,渐渐感觉小腹憋胀——她方?才喝多了水。 可是?……没有人…… 赵瑛瞬间明白过来,那些?人……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方?法羞辱她,看她出丑!他们是?故意的! 明白了也没有用,赵瑛唔唔出声,努力并紧双腿试图憋住,可她再怎么忍,还是?没法忍住。 一股热流从裆涌进?裤腿,湿湿嗒嗒顺着腿流到地面,淌开一滩湿渍。 一瞬间,赵瑛羞愤欲死。 瘫倒在?地,蒙着眼睛的布里流下泪来。 她看不见,因而也就?不知道,地窖口坐着两个中年女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见她终于失禁,其中一人起身,向外面守门人禀报。 地窖外,一处看上去和其他小院没什么两样的庭院,种了棵石榴树。一个头发花白身着宫女服的老妇人走出来,背脊微弯,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来到坐在?树下的甄二娘身前,朗声行?礼道:“姑娘,事情成了。” 甄二娘满意地笑了。 赵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