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能就在里面。” 不必她说,近卫也明白,三两下?铲开那些土,抓着铁门上的两边门环,用力往外一拉。 这门出乎意料的轻,除却?因年久生锈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外,近卫很容易地就把门打了开来。 底下?是一间不大的空旷小屋。 小屋里,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正中间放着一张狭窄的床,上头铁门打开后,光从中照进去,正巧照在床上双眼紧闭躺着的男子身?上。 对方还穿着轻铠,满身?贵气,只面上是遮盖不住的憔悴苍白。 “果真是二皇子。”那近卫从门里跳下?去,落在床边,把人从床上半抱起来,把脉搏后,叫道,“还活着。” 容楚岚心中的大石彻底落下?,面上不自觉地带了笑:“小心些,把他带出来。” 又一人跟着跳下?去,落在铁门边,两人相互接应,又是托举又是背,把二皇子从房里带出来。 朝阳公主呆呆地看着背在近卫背上的人,忽然间,泪如雨下?。 “皇兄……”她哀哀戚戚地叫着。 容楚岚连忙抓着她手安慰她:“公主,我们已经找到?了二皇子,现在就下?山好不好?” “二皇子没有事,只是睡过去了,等我们下?山就好。” 公主还在哭闹,蹲在原地不肯走,容楚岚不得?不同?样蹲下?去哄她,哄着哄着,对方哭声忽然低下?去。 “公主?”容楚岚不确定道。 朝阳公主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幼稚神?色?眼泪也擦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叹息一声,想起自己之前莫名的失心疯一样的举止,心中不觉一阵尴尬,柔声道:“好了,既然找到?了皇兄,我们就尽快下?山吧。” 简直判若两人。 不,或许说,这才?是真正的朝阳公主。 方才?那个哭闹不止的公主和她平日完全不同?。 容楚岚立即反应过来:“是。” 朝阳公主道:“容姑娘,方才?麻烦你了。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皇兄。”她冲容楚岚眨眨眼,微微一笑。 容楚岚道:“不敢当,为?公主效劳,分内之事。” 公主又一笑,没再多?说什么,对容楚岚的态度却?亲昵了不少?,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不会亏待你。” 容楚岚抬头,露出一个笑:“多?谢公主。” …… 京城。 天色已晚,凌烛却?还未歇下?。 他知道容楚岚跟随去了禹杭,去寻二皇子,也知道姜遗光和几?个入镜人离开了京城,南下?夷州。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心里思索。 他也想离开京城走走,只是……但凡离京的任务,必将凶险无比。 他要冒这个险吗? 凌烛缓缓吐口气。 昨日,本就因白冠文去世备受瞩目的白家,又再度掀起了波澜,京城无数人震动,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在讨论。 原因无他,白慎远,这位曾为?帝师的当世大儒,竟破天荒又收了一位弟子。 贺理,字道元,江西槐县人氏。 凌烛正思索其背后寓意,忽地,他感觉到?了什么,当即起身?罩上外衫穿好鞋,刚做完,他枕下?的山海镜就亮起金光。 紧接着,他消失在房间里。 一阵恍惚后,凌烛急忙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小屋中,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睡前穿着的衣裳,只是无端破旧了许多?,头发?也乱得?很。屋里也是,又脏又乱,床椅家具一应皆无,甚至于整间屋里只有一扇破旧木门摇摇欲坠,窗户都没有一扇。凌烛醒来时,就躺在地面铺的稻草堆里。 奇怪,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凌烛爬起来,正要打开门,那扇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几?个妇人站在门口,当先一个直接冲进来抓住他的手,另一个人也挤进来,递了麻绳。凌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她们绑了个结实。 他这才?注意到?,这几?个妇人中,其中有两个肚皮高高隆起,看起来还怀着身?孕。 “你们抓我做什么?”他冷静地问。 被捆在身?后的两手小心地摩挲着,不让她们看出来自己正在解开绳结。 两个妇人押了他就往外走,一言不发?。凌烛又问:“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做什么了?”他有些担心这些人把自己直接拉去坐牢或处死。 其中一个妇人大概是不耐烦了,踢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吵什么吵?” “让你做种人你又不肯,上头催下?来交人,不就得?你去?” 种人?什么种人?还有,上头要交人是什么意思? 两名妇人的手劲儿太大了,凌烛不得?不安静下?来,任由她们把自己押到?户外。 他瞪大了眼睛。 外面,全是和他刚才?住处一样的破旧小屋,放眼望去全是妇人女子,这些女子大多?还怀着身?孕,肚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