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拘谨地坐在傅轻舟对面的沙发上。
沙发又矮又凹陷,盛舒然比傅轻舟矮了几个头,气势想强都强不起来。
傅轻舟没有说话,只是一“嗒”一“嗒”地轻敲着茶杯的杯身。
“喵~”‘盛舒然’一跳,跳进盛舒然的怀里,窝在她大腿上,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傅轻舟。
傅轻舟盯着猫,开口道:
“盛小姐有话想跟我说?”
顺着猫毛的手滞了滞,盛舒然对上他狭长凌厉的眼眸说:
“小叔,你不该擅自进入别人的房子。”她的声音很轻柔,但眼神却没有闪躲。
傅轻舟沉默了两秒,才说:“我这人,什么人都敢动,除了自家的人……”
“盛小姐,你姓傅吗?”
盛舒然感受到了来自傅家掌权者的强大气场,她的指节被攥得发白,藏于‘盛舒然’蓬松的长毛里。
“三爷……”盛舒然识趣地改口,“傅家的事,也轮不到我管,但迟烆,你不能伤害他。”
“哦?我怎么伤害他了?”
“他不断对他索取,这很让他困扰。”
“展开说说。”傅轻舟将手里的茶杯放到边桌上,仿佛对这话题颇感兴趣。
“你们第一次的时候,迟烆才16岁,他是你侄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盛舒然想想就觉得气愤,语气不自觉地有点激动了。
傅轻舟眉川渐拢:“他说的?”
“嗯!”盛舒然坚定地点点头。
“是他跪在我脚边求我,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求我吗?”相比起盛舒然来说,傅轻舟倒是云淡风轻得多。
“是因为你,盛小姐……
“傅震川对你起了歹心,迟烆只能求我,因为我是唯一能对抗傅震川的人。”
盛舒然异常错愕,指尖不小心掐到‘“盛舒然”,“盛舒然”生气一声“喵”,跳开了。
迟烆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才委身于傅轻舟?
“两年前,傅震川谋划让你嫁入傅家,迟烆就开始他的反击,进入傅氏,取得傅震川信任,搜集他的罪证,把他踢出集团,而迟烆自己……取而代之。”
“但迟烆,不也成为了三爷您杀人的一把刀吗?三爷您借刀杀人,也是用得很利索。”盛舒然对机关算尽的傅轻舟感到不齿。
“盛小姐谬赞了。这是我们生意人的常规操作。”
“那既然迟烆是你杀人的刀,你为何还要逼他做他不愿意的事?”
“不愿意?他是心甘情愿。盛小姐,你了解过迟烆的出身吗?”
迟烆是傅震川一夜风流然后不小心流落在外,过了几年才找回来的私生子。
她当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