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烆重新堵住她的嘴,吞下她纷纷扰扰的话。
在唇舌的交缠之间,盛舒然低咛地喊疼。
她趁着迟烆长驱直入,狠狠地咬了他。
“嘶……”他吃痛,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都被你弄疼了。”骂人的话,被酒精漂过,都像是在娇嗔。
“迟烆,我痛……”
迟烆盯着她的唇,红得快要滴血,的确是不能再吻了。
可他的欲望还没被填满,只能从别的、更热烈的地方补回来。
“痛也忍着……等下……
“可能会更痛……”
他含住她的耳垂,像触电一般,成功将盛舒然所有敏感的神经延伸过去。
手,趁机穿过被撕扯后的裙摆,一路畅通无阻地向上,像抚摸绸缎般丝滑,轻而易举地摸到里面的布料边缘。
边缘有凹凸不平的花边。
跟上次宿舍里的一样。看来,她很喜欢蕾丝。
正好,他也喜欢。
他紧拽着蕾丝花边,那是最后一道防线,低声轻哄:
“给我,好不好?”声音缱绻,仿佛在给她下降头。
盛舒然已染了七分醉意,仅剩三分清醒。
“这也是卡牌的任务?”盛舒然目光呆滞却透着娇媚。
“不是。”迟烆迟疑了两秒,回答她。
“那,那不行。”
“可你没把我推开。”迟烆提醒盛舒然。
她不知何时,双手已环上迟烆的脖颈。
她似乎已剩下两分清醒,完全没有意识到迟烆在说什么,软得像一滩春水,丝毫没有抵抗。
这难道就不是默许吗?
迟烆那握着蕾丝的手,往下,再往下。
布料划过肌肤,提醒了盛舒然最后一分的清醒。
“不行,这不是任务。”醉了的她声音轻柔,扭了扭腰肢,隔着旗袍,按住了迟烆的手。
“不是任务就不可以了吗?”迟烆看着她,眸子越凝越深。
“嗯。”盛舒然轻叹。
“为什么?”
“我们不能……做那种事情。”她的眼皮开始变重,眼神愈发地迷离,水光潋滟。
“为什么不能?”
盛舒然没有回答。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她的大脑已无法思考。
“是不能?还是不想?”迟烆眸子里的欲火渐渐褪去,寒潮渐起。
盛舒然不语,整个人似乎开始往下坠。
“你,想不想,要我?”迟烆的语气降了几个温度。
在盛舒然最后快要断片的前一秒,她说:
“迟烆,我不……”
……
断片了,闭眼了,睡着了……
可某人的欲火还在腾烧。
你已经醉了,盛舒然。
你说过醉了,你就会不记得。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拽着蕾丝边的手,节骨发白,青筋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