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盛舒然的电话,迟烆来到公寓找她。
打开门后,迟烆呆滞了一下:
“化妆了?”
盛舒然平日里几乎不会化妆。
而现在,没想到这么淡的妆容也被迟烆觉察。
三更半夜地在家里化妆,盛舒然觉得自己也是抽风了。
“额……穿旗袍嘛,可能还是得化点妆才好看。”
“嗯,好看。”迟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还是那一件素色的立领旗袍,把身材勾勒得玲珑浮现,无袖的设计露出修长的藕臂,白得发亮。一支发簪简单地挽起了长发,简单几缕垂了下来。
跟成人礼那天,一模一样的打扮。
盛舒然看迟烆还愣在那里,脸有点微红:“想什么呢?进来呀。”
想听到旗袍撕裂的声音。
很想、很想,但没说出口。
迟烆滚了滚喉结,压下乱窜的焰火,进屋,跟着盛舒然来到客厅。
看着茶几上HellOKitty的粉色蛋糕,迟烆微微蹙眉:
“这是蛋糕店卖剩的?”
“哎,别这么说,这不也很可爱?”盛舒然打死也不承认,若无其事地走到茶几旁,侧腿坐下。
裙摆的分叉开得不高,裙摆太窄,盛舒然坐得有些吃力。
她给迟烆点上蜡烛,一手托着下巴,靠在茶几上,杏眼在烛光下闪烁。
“来,先许愿。”
迟烆在她身旁坐下,对着蛋糕,十年如一日地许着同一个愿望。
过去的每一年都没有实现,但他迟烆的名字,代表着持之以恒。
所以无所谓,他等得起。
他吹灭了蜡烛。
“呜呼!生日快乐!”
只有盛舒然一个,给他热烈地欢呼,热烈地鼓掌。
就像他死寂的人生一样,只盛开着一朵花。
迟烆眼底有笑意,但没有忘正事。
“生日礼物呢?”
盛舒然的笑容僵了一下。
“嗯……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
还能有?
这是迟烆没想到的。
在盛舒然的再三催促下,迟烆只好伸手、闭眼。
然后……感到手腕上有点异样。
再睁开眼,发现盛舒然用墨水笔在自己手腕上画了一只手表。
盛舒然抢在迟烆面前开口:“礼轻情意重,这份礼物,你不能拒绝哦。”
迟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纤细的手抓了过来,然后也有样学样地,
在她的无名指上画了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