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急,她没有跟迟烆好好告别。
后来,傅震川生日时,她有回过傅宅,但没见到迟烆。
一别两年,直到迟烆18岁的成人礼,盛舒然才见到他。
“对不起小烆。”盛舒然弯下脖颈,下巴抵住迟烆。
“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对你伤害那么大。”
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明明从小,他就只有她。
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就只有这一束光。
当他像飞蛾般缠绕着那束光勉强活下去时,光却突然灭了,让他重新遁入黑暗的深渊。
“盛舒然,我要你、发、誓!”
迟烆依旧埋在她颈窝,声音偏执到极尽痴狂。
盛舒然心里觉得好像被塞了一团湿了水的棉花,堵得很慌,便妥协了。
“迟烆,我发誓,我不会再随意丢下你了。”葱白的手指穿进他的黑发,轻轻揉着,想把他的恨意揉碎。
盛舒然的服软,终是让迟烆松了口。他依旧埋在她的颈窝里,闭着眼,贪婪地吸入她独有的茉莉香,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当年在盛舒然离开后,迟烆疯狂地买入各种茉莉香味的沐浴露,却找不到跟盛舒然一模一样的香味。
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这沐浴露的香味混着她的体香,是她独有的,旁人永远也模仿不来。
只有她。
只有她才是他的解药。
如同现在这般……
盛舒然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拂在她脖颈的气息慢慢平稳。
“迟烆……”盛舒然轻声唤他。“这下,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戾气褪去,像被掏空了身体,他根本不想放开盛舒然。
可盛舒然柔着声音说:“小烆,我怕。”
迟烆便心疼了。
他依旧埋在她的秀发里,缓缓睁开了眼。
可睁开了眼,视线就自然地被底下的一片雪白所吸引……
猛地浑身一僵。
盛舒然原本就只穿着迟烆的衬衣,勉强包住了大腿根部。
刚才,在两人的拉扯间,衣服已经褪了上去,如今在大腿的雪白处,露出了一点黑色的蕾丝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