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你闭嘴!”梁岁岁无奈地瞪了眼她。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又低又哑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把穆司晴高兴的原地蹦跳起来,失声尖叫。
“谢谢大哥!大哥你全沪市最帅最壕最大气。”
吧嗒。
穆司晴把话筒丢回机座上,猛地一把抱紧梁岁岁,笑得心花怒放:“我哥也送了一座宅子给我,就在隔壁的隔壁,岁岁你真是我的福星大贵人。”
梁岁岁面色沉静看着她发疯,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得到你想得到的,该送我回法国医院了。”
穆司晴“咦”了声:“穆宴那个狗东西已经知道你身体康复了,还去那里干什么?”
“稳住他,以免节外生枝。”梁岁岁道。
半个小时后,梁岁岁走进法国医院。
沿着台阶刚上二楼,迎面与疾步而来的男人差点相撞。
穆宴拉了她一把,眸色溢满温柔:“岁岁,我正要找你。”
梁岁岁面无表情推开他:“找我什么事?”
语气冰冷,像裹了一层冬雪。
穆宴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放低嗓音温声柔语哄了一番,才缓缓开了口。
“岁岁,你善良大度,绝不会干出拿银针刺扎我姆妈的事,可她又哭又闹,闹腾着非要见你一面,如果见不到你,她就绝食,滴水不进,打算硬生生把自己渴死饿死。”
穆宴苦笑一声:“多年的疼痛折磨,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连脾气都变得古怪暴躁,把我和阿爸越推越远。”
不等梁岁岁回答,穆宴又是一声轻叹,低头凝视她明艳逼人的脸庞,眉梢眼角都是柔情笑意。
“岁岁,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勉强你,更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梁岁岁静静地听着,忽而讥诮一笑。
恋爱四年,他是从来没有勉强过她。
但他却背着她跟梁曼如苟且了四年,把她当个傻子一样,玩弄在鼓掌之中。
在他看来,她不知道,就代表不委屈。
不仅演技好,还擅长自欺欺人。
“穆夫人这么想见我,那就见吧。”梁岁岁道。
穆夫人重新安顿在豪华病房里。
穆宴推门走在前面,梁岁岁跟在后面进去。
人还没看清,咚地一声,一个枕头唰地朝她脑袋砸来。
“姆妈,你干什么?”
穆宴愠怒不已,身体挡得很快,把梁岁岁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茶杯应声而碎,滚烫茶水溅了他一身。
“阿宴,烫到没有?”
穆夫人急坏了,尖刻的眼角往上抬,恶狠狠盯着梁岁岁:“小贱人,你长着眼睛干什么吃的?没看到阿宴一身湿漉漉,赶紧拿干净衣裳过来给他换上。”
梁岁岁见识过她很多次的尖酸刻薄,跟往常一样无视这样的污言秽语。
踩着高跟鞋,面沉如水走过去:“找我有事,直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