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哥哥什么的,她实在是喊不出口。
穆辞突然从左边一间黑屋子跑出来,嘻嘻笑大声叫囔:“小叔,梁大小姐,这边!”
梁岁岁看到活蹦乱跳的少年站在不远处,缓缓松了口长气。
呼,太好了,她终于不用单独面对穆司野了。
穆司野见她往后退了两步,紧绷的眉头很快放松,慢慢撩起眼皮,不悦地瞥了眼笑得一脸蠢样的少年。
语气不冷不热:“蹲下,卧倒,做一百个俯地挺身。”
穆辞吓到了,猛然瞪大眼:“一百个?”
他平时在学堂的体能训练,五十个都勉强。
小叔开口就翻倍,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两百个!”穆司野说。
“小叔,你是魔鬼!”
穆辞哀怨不已,脚底打滑差点站不稳。
瞥见站在一旁的梁岁岁,福至心灵,扯着嗓子求救:“小婶子,救救我,做完两百个,我肯定英年早逝!”
梁岁岁爱莫能助,下意识移开目光。
穆辞哭丧着脸,一鼓作气再接再厉:“小婶子,求求你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你开口,小叔肯定答应。”
梁岁岁:“……”
过奖了,她在穆司野面前,真没那么大的面子。
下一秒,她就对上男人慵懒又邪肆的眼神。
紧盯她片刻,心情不错地翘了下唇角:“两百个清零,守在门口。”
穆辞顿时喜笑颜开:“谢谢小婶子。”
拍小叔马屁,不如拍小婶子马屁,他深深记住了。
“小婶子,这边请。”穆辞点头哈腰,领着梁岁岁往前走。
脚底下的地板,青灰交错夹杂丝丝缕缕的暗红,似是被无数鲜血浸透。
梁岁岁走进铁栅栏牢房。
牢房一隅,铁索捆绑住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
穆辞屁颠颠汇报:“小叔,这小瘪三骨头硬的很,屁都没榨出一个来。”
穆司野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腕间佛珠,懒懒幽幽说道:“准备扒皮,做个人皮灯笼。”
血淋淋的话,被他说的像喝水吃饭一样平淡。
梁岁岁头皮阵阵发麻。
活剥皮这种酷刑,她只在书本中看见过,还没有撞见现场。
穆辞也吓狠了,嗓子眼颤抖:“小叔,我不敢下手啊!要不,让凌署长来搞。”
穆司野摆摆手,慢条斯理挽起袖子,亲手拿起铁锤和长铁钉,把男人的四肢钉在木架上。
随即从一堆泛着寒光的刑具里,翻出刀头弯曲上翘的狭长剥皮刀,懒懒抬腿走过去。
手起刀落,寒光闪烁。
梁岁岁猛然把目光移向门口。
穆辞也吓得捂住眼不敢看。
“啊!”
男人爆发凄厉惨叫,裸-露在外的手臂,瞬间削掉了大片表皮。
努力睁开肿胀不堪的眼,对上穆司野寒恻恻往下沉的阴鸷眼神,快要吓疯了。
一个哆嗦,身下的裤子湿透,空气里立即充斥一股难闻的气味。
“少帅饶命,饶命啊!我交代,我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