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你的武功……”
秦如玉走上前,神色还有些惊疑不定。
张阳转身时,眼底的锐利已敛去大半:“在里面认识个老狱友,懂些强身健体的法子,瞎练的。”
罗刹监狱的事,牵扯着太多惊世骇俗的秘密,绝非普通人能承受。
秦如玉虽是嫂子,却也没必要卷入这些凶险。
秦如玉何等通透,见他不愿细说,便知其中有不能说的隐情。
她轻轻点头,没再追问:“跟我来吧,爷爷在里屋等着呢。”
两人走进老宅。
穿过褪色的回廊,里屋的药味浓得化不开。
张老爷子躺在床上,枯瘦的手搭在被单上。
看见张阳的瞬间,他浑浊的眼睛骤然亮了,嘴唇翕动着:“阳儿……我的阳儿回来了……”
“爷爷。”
张阳快步上前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喉头有些发紧。
五年未见,爷爷竟苍老至此。
“如玉啊……委屈你了,我张家对不起你……”
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转向秦如玉时,老泪纵横。
他在床头装了监控,刚才秦如玉红着眼眶扛下所有的模样,看得他肝肠寸断,“我张家对不起你……”
秦如玉别过脸擦了擦泪:“爸,您别这么说,我是张家的媳妇,这是我该做的。”
老爷子又看向张阳,上下打量着他:“好小子,长硬实了,刚才收拾郑丫头那股劲,像你大哥。”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白褂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正是南阳城有名的神医柳仲文。
张老爷子的病,现在全靠他吊着。
“柳医生来了。”
秦如玉立刻起身,语气里满是敬重。
柳仲文点点头,先给老爷子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
他拉着秦如玉走到墙角,低声道:“秦小姐,张老的情况……我想单独跟你和张阳说。”
“就在这儿说,我活了一辈子,什么没见过?阳儿回来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老爷子突然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威严。
柳仲文犹豫片刻,终是叹了口气:“张老这是积郁成疾,脾脏已经衰败透了……最多还有一个月。”
“什么?!”
秦如玉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
张阳猛地俯身,三指搭在爷爷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