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心悦了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在提及谢砚之时,顾淮观察到陆明朝的眼神由原先的冷漠转变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这一变化使得顾淮的内心如同被无数细微的针尖反复刺入,又仿佛被一股酸涩的情感所搅动,难以平静。
“可他也该留人保护你,而不是将人带走。”
顾淮不死心道。
陆明朝反问“然后,你正好杀了他吗?”
“顾淮,你我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志趣相投,很难。
“阿朝,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顾淮莫名心虚,僵硬的岔开话题。
陆明朝幽幽的叹了口气“蜉蝣一日,朝生暮死。”
“过去种种,不论在你看来多么刻骨铭心悔不当初,于我而言只是那只死去的蜉蝣,是衣角上沾的灰,是烂掉的腐肉。”
“我巴不得埋葬、拂去、剜掉。”
“顾淮,你信或者不信,见你便满心欢喜的陆明朝死了,死在了所有人逼迫她嫌弃她放弃她的那一日。”
“你我之间,休要再谈情意。”
“我同你回京,不是心软,不是旧情难忘,是不愿牵累无辜。”
“你伤了脚,疼的难以自抑。”
“那常喜村被大火毁掉的百姓呢?”
不与蠢货论长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与蠢货论长短
“阿朝,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顾淮垂下眼睑,鸦羽般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陆明朝扶额。
不是,顾淮有病吧!
她讲道理,他谈感情?
真真是体会到了对牛弹琴的痛苦。
陆明朝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顾淮下意识伸手去摸小几上的茶盏,手一颤不小心打翻,茶水尽数洒在他的衣衫之上。
他说不清因何慌乱。
做错了吗?
自小母亲就告诉他世家大族与平民百姓间有天然的壁垒,以刀俎鱼肉形容也不为过。
蝼蚁的命,也是命?
越想,顾淮越慌乱。
慌乱时,就控制不住的想说说话。
顾淮伸手扯了扯陆明朝的袖子。
“做甚!”陆明朝有孕在身,困意无孔不入。
顾淮:他的阿朝凶的像母亲身边的管事嬷嬷。
“阿朝,若惹你开心的话,待我回京后,吩咐随从给常喜村的百姓暗中送些银钱。”
“烧不死人的,真的。”
“我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