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盯着他几秒,“我不和你吵,你静一静。”
和女人吵架,吵输吵赢都挺没风度的。
他换了鞋就想往门外走。
白幼微追上去,“沈总,说到你痛处了,你不乐意听。”
沈听肆没理她,夺门而出。
白幼微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空洞洞的。
她轻笑了一下。
沈听肆在南深家大业大,房产多得数不清,想去哪过就去哪过。
而她呢,一根浮萍,在南深飘飘荡荡,唯一的家都被他抢走了。
“混蛋。”
她躺在沙发上,想着他们这段关系。
男人果然没把她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她可有可无。
可是眼下还得稳着他,才能稳着外婆。
夏季来临,再给时光工作室画些设计图,或者再出去找个兼职。
总之,尽快筹钱以备不时之需。
她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在网上搜索周末兼职的招聘消息。
除了销售还是销售。
有一丝绝望。
她嘴巴笨,不会销售。
...
沈听肆开车回了香山老宅,一路的佣人都在和他问好,“三公子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
“要准备房间吗?”
“不用。”
他径直朝沈清棠的院子走去。
他狠狠一脚踹开沈清棠房间的红木门,一声巨响,门差点散架。
外间打扫的佣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沈清棠坐在窗边喝水赏月,他握着黑色镶钻的水瓶摩挲着。
见门被踹开,他转过身,“三哥,怎么这么大火气?门又没招惹你。”
沈听肆看见那瓶水,和白幼微那瓶是一样的品牌,只是颜色不一样。
心里极度不舒服,“离她远些,她不是你能动得人。”
“三哥说的是谁?”沈清棠给他递了一瓶菲丽高。
沈听肆没接,“你知道我说的谁。”
沈清棠收回水,“噢,都是巧合,我今天在酒楼看见他被人灌酒,我看不下去帮她喝了几杯。
她出于感谢送我到楼下坐车,我看她脸都醉红了,给她一瓶水解渴而已。
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我连她衣袖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