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章贵妃,定是她自己做错了事,皇上才禁足她的,绝不可能与虞容韶有关。
“丽华妹妹慎言。”
许逢春连忙捂住管丽华的嘴,扭头瞥了眼窗外,似乎想确定门外有没有人在偷听。
“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皇上的决定,岂是咱们能够置喙的?”
管丽华不大当回事,可还是听从许逢春,收敛了许多。
“许姐姐,我也只是为你难过。姐姐论相貌,论品行,那点不比那位强?可偏偏,那位盛宠如斯。咱们只能困在这撷芳宫里,眼见她一日比一日得宠。真真是不公平。”
“嘘——这种话,切勿再提。”许逢春牵起管丽华的手,郑重地看着她,道:“皇上宠谁,必定有皇上的道理,咱们呀,只要守好规矩,好生伺候皇上,总归能讨了皇上欢心的。”
管丽华撅起嘴:“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知道了。”
许逢春微微一笑,两人都没有察觉,屋外一个身影悄悄离开。
撷芳宫的秀女们反应各有不同,而廖珠娥则是反应最强烈的那一个。
廖珠娥仗着自己是廖太后娘家嫡亲侄女,不顾秀女不得离开撷芳宫这条规定,不顾嬷嬷的反对,气冲冲地跑去了慈安宫。
廖太后捻动佛珠的手一滞,缓缓睁开眼,“珠儿这是怎么了?传她进来。”
宫人将廖珠娥迎进殿,一见到廖太后,廖珠娥随意请了个安,便扑到她脚边,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姑母~我听说虞容韶的宫室里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我不管,我也要这么摆!”
廖太后冷眼瞥她,语气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她可以,你不行。”
怎么还特殊对待呢?廖珠娥表示不接受。
“为什么嘛?”
“皇帝喜欢素净,莫非,你不想得宠了?”
廖珠娥心有不甘,“可是,虞氏哪点跟素净搭上边了,怎么她就能得宠?我不行?”
廖太后心硬如铁,丝毫不肯轻纵她,“哀家说不行就是不行,珠儿,既然你今日离了撷芳宫,便莫要回去了,随哀家捡佛豆,磨磨性子。”
“什、什么。姑母,不要嘛~珠儿这就回撷芳宫。”
捡佛豆,这可是廖珠娥的噩梦!
“晚了。”廖太后不再看她,吩咐贴身宫女:“丈青,你去撷芳宫说一声,廖秀女今晚不回去了,留在哀家这儿。明早,哀家派人送回去。”
“是。”丈青福身离开。
廖珠娥欲哭无泪,早知道她便不来找姑母了,待封了位分,赐了宫室,她还不是想怎么摆便怎么摆?
廖珠娥求救地看着廖尚宫,廖尚宫无奈摆手,“珠儿,别任性了。太后娘娘做的决定无人能改,你今日确实也过了些。”
最后一个救命稻草也没了。
廖珠娥不再反抗,只得乖乖捡佛豆。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都怪虞容韶,要不是被虞容韶刺激到了,她现在还好端端待在撷芳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