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诀眉头紧锁,下意识地看向小宝儿。 细看之下,小宝儿确实跟他有些相像。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宇文诀心潮澎湃,眼底笑意更浓。 “小宝儿本来就是本王儿子。” 宁王撇嘴道:“老四,你说的是凌王府长子一事吧?不过要说亲生的,可就难鉴别咯。” 墨王也点头,眼神奇异地看向宇文诀。 “是啊四弟,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说柳清辞是你当年所遇到的女子,如果那人是柳清辞,凭借她的身份地位,将来必然是要做凌王妃的,到时候……”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内殿。 “四弟妹和小宝儿,恐怕是要出府的吧?” 众所周知,柳清辞小肚鸡肠,又自视甚高。 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容得下姜宁和小宝儿? 宇文诀眉头微蹙,眼神冰冷地看向墨王。 “二哥还是不要以讹传讹,免得伤人伤己。” 墨王瞪大眼睛,不悦地道:“四弟,这怎么就以讹传讹了?就连昙妃娘娘都亲自承认柳清辞了……” “母妃是母妃,当事人却是本王,至于柳清辞究竟是不是当年之人,本王心中有数。” 宇文诀冷漠地说了一句,墨王也不好再说什么。 明帝大手捻动手串,眉眼冰冷地看向兄弟几个。 “好了,老四府中的事,他自有决断,你们还是少参与。” 晋王恭敬地附和:“父皇说得对,四弟心中应该已有定数。” 小宝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地看向宇文诀。 昨晚,娘亲已经帮他和坏蜀黍做亲子鉴定了,相信结果很快就能出来。 如果坏蜀黍真的是他的爹爹,那可真是太让人开心了…… 这边,姜宁已经扶着太上皇出来了。 “皇上,我已经给太上皇用过药了。” 明帝点了点头,蹙眉问太上皇:“太上皇,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要玩!老四,我们去抓鱼!” 太上皇却根本没理会明帝,一蹦一跳地去找小宝儿了。 看着太上皇如此,明帝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 “娘亲,我可以跟老爷爷一起去玩吗?” 小宝儿牵着太上皇的手,期待地问。 姜宁点头,叮嘱道:“去吧,不过危险的地方不能去,小宝儿要照顾好太上皇,好不好?” “嗯!小宝儿都记住啦!” 小宝儿乖乖地应了一声,开心地牵着太上皇出去了。 福公公也赶紧跟了过去。 “太上皇,小公子,你们等等老奴……” 看着一老一小两个身影,众人都面色复杂。 明帝问姜宁,“凌王妃,太上皇还能恢复如初吗?” 姜宁正色道:“皇上,太上皇记忆倒行,能维持在如今的水平已经算是不错了,想要恢复如初,有些不现实。” 明帝蹙眉道:“凌王妃,无论如何,你要给太上皇好好调理,争取让他恢复到最好的水平。” “是。” 姜宁轻声应下,眼底闪过讥诮。 明帝今天来寿康宫,根本不是因为担心太上皇,而是为了确定他会彻底傻下去。 她给了明帝他想要的答案,明帝才能安心。 顺便,也能暂时让她缓口气。 她被放出大牢,就是因为太上皇和皇后需要救治,为了面子,明帝不得不如此。 可等她治好了皇后之后,明帝还会再寻找别的借口收拾她,她得早做准备才是! 明帝起身,沉声吩咐。 “朕公务繁忙,你们几兄弟多陪陪太上皇,最好能帮太上皇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儿臣遵旨。” 宇文诀晋王等人恭敬地送了明帝出去,才结伴去湖边找太上皇。 姜宁自然也跟着。 一老一小在湖边钓鱼玩蚯蚓,玩得不亦乐乎。 “哈哈哈,看我抓的两条大鱼!” 太上皇捏着两条长长的蚯蚓,心冲冲地对小宝儿道。 小宝儿也哄着他,不甘示弱地举起手里的蚯蚓:“我这条更长!” “哈哈哈,小四真厉害!” 太上皇不吝夸奖。 墨王忍不住调侃,“老四,你小时候可是最受太上皇宠爱的,就连骑射功夫都是太上皇亲自教的,如今太上皇把小宝儿认成你,足以知道小宝儿跟你小时候多相似了。” 宇文诀凉凉地扫了墨王一眼,道:“儿子像老子,不是很正常吗?” 姜宁挑眉,眼神复杂地看向宇文诀。 基因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呢,宇文诀就这么肯定小宝儿是他的儿子。 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如果事与愿违,可就尴尬了。 墨王哈哈大笑了起来,“四弟,你对四弟妹和小宝儿可真是好啊,只是可怜了柳姑娘,一颗真心等你多年……” 宁王也促狭地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众兄弟之中,就属四弟人缘最好。” 宇文诀似笑非笑,薄唇却紧紧抿着,不肯说话。 姜宁轻咳了声,凉凉地道:“大哥二哥三哥,皇上不是说让你们陪太上皇恢复记忆吗? 多陪老人玩耍聊天,是有利于恢复记忆的,谁能让太上皇康复,可是大功一件。” 都是堂堂王爷皇子,这墨王宁王可真是闲得发慌,有事儿没事儿总琢磨小宝儿。 墨王和宁王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朝着太上皇走去。 晋王眼神深沉地看向姜宁,意味不明地笑了。 “四弟妹如此重视太上皇,该不会以为父皇放你出来,是为了给太上皇治病吧?” “难道不是吗?” 姜宁挑眉,凉凉地看向晋王:“大哥,父皇这次之所以肯放了我,一是因为我无罪,二是因为太上皇和皇上都需要我。” 晋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宇文诀一眼,道:“四弟妹,老四也出了不少力呢。” “大哥。” 宇文诀蹙眉,冷冷地打断了晋王:“我只是跟父皇陈述利弊而已,能出什么力?主要是父皇关心太上皇和母后,才放了姜宁出来。” 中毒的事,他只跟明帝和昙妃说了。 明帝为了乾国,昙妃为了他的前途地位,自然都不会外传。 至于晋王这边……应该也不知道多少。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在姜宁面前暴露自己夜尊的身份,也不敢让晋王乱说。 晋王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宇文诀的肩膀。 “四弟啊,你这样轴,几时能抱得美人归啊?” 说完之后,晋王摇头晃脑地走了。 姜宁心底越发觉得晋王奇怪,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柳树下,只剩了宇文诀和姜宁。 宇文诀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捏紧,心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姜宁,你昨晚说的关系鉴定,可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