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愉是他的手下偷偷去搬的救兵,他现在也就只能指望郝多愉救他了。
郝多愉看着浑身散发着煞气的男人,双腿不住的发颤。
眼前这个男人,是真正杀过人的人。
他忍住心底传来的战栗,颤声问:“你是谁!”
“万柏泛。”万柏泛将一个银甸放在桌面,不顾管事和郝多愉等人震惊的眼神,问:“你可看过这银钱?”
管事吓懵了。
郝多愉直直的盯着万柏泛,“你是万将军?”
万柏泛不是在边境吗?怎么会在这里?又为何长的如此眼熟?
他确定自己在这之前,从未见过万柏泛的。
万柏泛没搭理他,只是再次问管事,“你可看过!”
管事浑身一颤,似是突然回神般睁大着眼去看桌上的银甸,当看清银甸上印着的字后,他瞳孔一缩。
郝多愉眉头紧拧,也跟着看过去,神色陡然一变。
银甸上印着的字是‘浩’。
‘浩’是长公主的名号,这是长公主府的银甸。
可长公主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府的银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小县城。
管事低下头,颤声应,“看过。”
万柏泛呼吸一重,“此银甸从何而来。”
管事看了眼郝多愉,“此银甸曾是天虫村承大财所有。”
郝多愉心口一沉。
竟然是他!
万柏泛察觉到管事和郝多愉的互动,他眼神一冷,压抑着心底的情绪问:“这承大财年岁几何?”
管事答,“承大财已过弱冠之年。”
万柏泛脸上的肌肉一抽,似是激动到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亲卫提醒道,“将军,承隽尹也是天虫村人士。”
管事看出万柏泛对承大财不一般的态度,激动的说:“对对对!承隽尹是他弟弟,就是承隽尹联合郝多愉将承大财搞到我们这里来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啊将军!”
万柏泛不是第一次听到承隽尹这个名字。
想到为承隽尹奔走的孕夫棠哥儿,他的面色更冷。
他的眼神跟凌迟似的落在郝多愉身上,冷声道,“带上人,去天虫村。”
若承大财真是他儿子,无论这承隽尹功劳多大,他定不会让承隽尹好过。
他们走出赌坊时,缚鸣迎面走来,瞥了一眼被抓住的郝多愉和管事,低声道:“信中所言非虚,承隽尹品行良善,县里百姓对他夸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