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无奈,“棠哥儿,你不必回应她的。”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棠哥儿笑笑,看了南氏一眼,“我以前不重视,是夫君心疼我,带我去开的药,这么几幅药,就花光了夫君那些日子挣的所有钱。”
昙哥儿羡慕的说:“承二对你真好!”
次日一大早,郝多愉就来了,“荨愉并不知情。”
承隽尹沉默片刻,“还得麻烦郝兄再帮我一个忙。”
郝多愉爽快的说:“客气了,你说。”
承隽尹在郝多愉耳边低语,“劳烦郝兄去县里传个消息,就说,”
他一顿,眼底精光闪烁,“芩州知府之子芩孟连与我相交甚好,在我这订下许多酱料,日后想买到酱料,怕是更难了。”
郝多愉又惊又喜,“好方法。”
凉皮方子在县里已不是秘密,他不信荨愉手里头没有。
好遇见食肆之所以一直没有卖凉皮,不过是因为屋与不想买酱料,只想找个好时机拿到酱料方子。
若此消息传出去,屋与怕得罪芩孟连,定不敢轻易对承兄下手。
做吃食最怕被人比下去,当其它食肆都有酱料撑场,而好遇见食肆还停滞不前,屋与定会心急,最后也只能妥协先买酱料应急。
只要好遇见食肆有酱料,定会开始做凉皮生意,那莫氏见好遇见食肆已有凉皮方子,也只能歇了去找莫二要凉皮方子的心思。
郝多愉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县城的商人都陷入一种生怕买不到酱料的恐慌中。
已经有订货的商人带着人过来加大货量,没有订货的商人赶着来订货。
一时之间,天虫村村口的车马络绎不绝,机灵的小孩主动迎上去带路,遇到大方的商人,轻易就挣到了家里一年都挣不到的小费。
有头脑灵活的村妇挑着担子在村口卖山货,竟也卖了不少出去。
一时之间,众人有样学样,一天下来,也真的挣到了不少银钱。
当天晚上,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偶尔夹杂着几句对承二的感激。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其他人家在开心轻轻松松挣到钱的时候,景家却遍布阴霾。
景美幸面露狰狞,“忍?你还要我忍到什么时候!”
她哪里不如棠哥儿?凭什么棠哥儿能过的风生水起,他们一家却被村里人排斥孤立!
“够了!”景二怒斥,“我是你爹!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景美幸愤怒的咬紧下唇。
林氏轻拍景美幸的后背,安抚说:“不是你爹不去找棠哥儿算账,而是村里人都是墙头草,他们在承二身上看到好处,一个个都不肯帮我们,他们不帮我们,你爹一个人去找里正也没有用啊。”
他们也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承二在村里的声望竟能高到如此地步。
“我知道了。”景美幸猛地站起来往外走,眼里充满仇恨。
他们不帮她,那她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