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岐许是没有防备,忽的身子一紧,澄黄的法链绕上他的手腕,径直将人往后一拉拴在榻檐上。
“你觉得这破链子能拴住我?”
覃桉没有答话,她的手撑在他胸前,冷眼扫过他的面容。
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被捆在榻檐上,眉眼低垂,几缕乌发落在锁骨间,微白的薄唇上还映着她的血渍。
他蓄力挣一下,只是那一下,方才抚平的眉梢,瞬间蹙起。
“束魂锁,你竟拿束魂锁栓我。”
覃桉扯开他的衣领,冷声道。
“是的,有本事你挣开。”
覃桉半耷着眼皮,直接撕掉他的外衣,伸手扒向那玄色的腰封。
“等等!不可。”
“慌了?你扒我衣服时,怎么没想到我是何感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有本事扯下面的衣服。”
“我就扯上面的,你能奈我何?”
她只手散开他当的腰封,身下的人开始反抗,地面传来窸窣的声响,黑蛛从暗处蔓延。
覃桉没回头,回头便输了,黑蛛确实能要人性命,但她不信万岐真会杀她。
手记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舍不得。
腰封散开,绀色的衣袍瞬间松垮。
万岐撕了她的衣裙,她就撕他的上衣,以牙还牙。
她两手一扒开,直接撕开他的里衣,让他的肌肤毫无余地的暴露在空气中,就像她那般,毫无防备。
当衣服被扯开时,万岐别过头,合上了眼。
地面那一片稀疏的黑蛛逐渐后退,缓缓隐入角落。
他这次真是,毫无保留的被人看完了。
名为自尊的防线被一击破碎,尽管仍旧身着衣物,可对他来说与裸露相差无几,无所谓了。
“看吧,随你看。满意了?”
覃桉坐在他跨间,垂眸看向他的身躯。
白皙的皮肤因裸露,羞赧的绯红从脖颈向锁骨蔓延直至胸脯。
鸢印此刻红的发烫,她的指腹放在印记上,几息后,红印褪去又归为浅浅的金色。
她吸了口气,指腹一路向下。
坚实的腹部随着她的动作而颤栗,万岐闷哼一声,耳根涨红,将头埋的更低了。
错乱的疤痕集中在腹部一处,她使劲的摁向那疤痕,怒意更甚。
“半月前弄的?”
这回轮到万岐不答话了,他就那么闭着眼,一声不吭。
若是分散开来,覃桉还能觉得是执行任务时伤的,但都集中在一处,从这刀势的走向来看,手法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