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本是浅笑着对她对望,此时竟被看的发蒙。那一眼包含很多东西,比如,人真是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话挺多。
江澈在接收到这一眼神后,莫名打了个寒战,他看向后边神色散漫的万岐,总觉哪里不对劲。
江澈慢下步子,停在他一旁,低声道:“方才川姑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可怪了。”
万岐敲着腰侧银饰,撇过头,也看了他一眼。
江澈在接收到这个眼神时,有些惊讶,低声道:“就是这个眼神。”
万岐闻言,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这个眼神,叫无语。”
江澈一怔,不知他在点什么事,刚想反驳只觉腰间一阵颤动。他一手摘下似玉佩圆状的捕风屏,握在手中,脑中神识瞬间链接了江落,一句师兄刚冒出,又被瞬间掐灭。
江澈握着捕风屏,在脑中不断捕捉她的神识,像是被封闭住一般,漆黑一片。
他额角抽了抽,压着怒火,说道“你们先随他去暗河,我断后。”
说罢,江澈也不管规矩,直接御剑而行,去了江落最后出现的地方。白无双回头,叫都叫不住,青色衣摆飘扬,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黑夜中。
白无双看向他远去的背影,摇头喃喃道:“他真是随心所欲,比我还不守规矩。”
万岐闻言,扯了扯嘴角。
倒不是江澈不守规矩,是有人动了江落。
他记得,年少时,江落丢过一次。江澈那时还御剑不稳,也不管是否犯戒,绕着柳门飞了好几圈。
最终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发现了她。
好在人没事就是睡着了。
之后江澈上哪都带着她,无论是拜师,参赛,竞升,巴不得将人塞进口袋里装着,天天带着个小拖油瓶。
万岐见覃桉神色微变,于是淡声道:“不必等他,我们先走。”
许是夜深了,或是镇上的人知道他们要除邪祟,都纷纷闭了灯,镇子里出奇的安静。
覃桉走在白无双左侧,她甚至能听见几人的脚踩在地上,又迅速抬起的泥渍声。
覃桉回过头,漆黑的后方是绵延的长路和起伏的屋栋,琼和楼在前面走的很快,一时就没了踪迹。
白无双注意到她的异样,便小声问道:“怎么了?”
覃桉伸手探入囊袋,握住了捕风屏,链接上他的神识后,沉声道:“感觉不对劲,江澈走了,这位晨乌公子却留下带我们去暗河。
他是蛊师,我方才在林间吃了只红蝶,也不知是否有诈。”
白无双:“你怎么不早点说?”
覃桉:“我若直说,依你的性子,直接就将人绑起来了。”
白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