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的目光落在项链上,嘴角扬起促狭的笑:“那位修女,是不是也跟着来了?”
了尘的耳尖瞬间红透,比他颈间的葫芦还要鲜艳,转身时袈裟扫过波斯地毯,露出藏在底下的M9手枪——枪柄刻着拉丁文“Veni,Vidi,Vici”我来,我见,我征服。
“我可以在中央公园旁边给她建座修道院,”张震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带防弹玻璃的那种。”
了尘的脚步突然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惹得走廊里的保镖们纷纷低头假装看天花板。
等师兄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尽头,张震摸出那枚刻着双龙的银圆,对着落地窗外的风雪抛去。
硬币划过圣诞树顶的星星,落在窗台积雪上,恰好盖住了“JXH”的缩写。
他按下卫星电话的快捷键,听筒里传来昆牛用日语背诵的《孙子兵法》片段——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全密码。
“通知下去,”他望着银圆上渐渐融化的雪花,声音冷得像北海道的坚冰,“启动C计划。让富士山的雪,好好洗洗华尔街的铜臭味。”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他知道,昆牛正在烧毁最后一份纸质文件,那些记录融资的密档,将在樱花树下化作灰烬。
牛昆将最后一页纸烧光,扭头看向已经住了大半年的樱花别院,有点舍不得。
轻声自语道,“哎,这个家又要没了......”
影帝的脸上竟然多了一份悲悯,宛若佛祖在看世人。
雪越下越大,张震拾起银圆,指尖划过锯齿边缘——这是专门为郭进和沙比利准备的杀招。
窗外,了尘的凯迪拉克车队正消失在雪幕中。
最后一辆车的后备箱里,装着十二箱标注“医疗器械”的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C4炸药,导火索上的樱花贴纸与昆牛的家纹一模一样。
“华尔街的钟声,”他对着空气低语,银圆在掌心转出寒光,“该换个调子了。”
远处,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暴风雪中忽明忽暗,而他眼中倒映的,是比金矿更璀璨的东西——那是属于他的时代,即将从莫霍面下喷薄而出的曙光。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摩挲着银圆上的锯齿纹路,俯瞰着雪地里的圣诞树——那是姜晓琀坚持要摆的,树冠还挂着未拆的价签。
“莫霍面的秘密要烂在火山里,”他对着玻璃上的冰花低语,银圆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光,“但金矿需要见光——就像凤凰需要涅槃的火焰。”
第二天开盘的钟声犹如战鼓,张震的操盘手们早已就位,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像随时准备扣动扳机的狙击手。“老板,郭进和沙比利跟进做多了,”
助理递来的报表上,资金流向图红得刺眼,“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张震看了眼百达翡丽腕表,18K金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泛着冷光:“十点整准时抛空。”
他的声音像极了在绵国帕敢布置伏击时的冷静,“用昆牛的名义,把昨天吃进的筹码全吐出去。”
他忽然露出猎手的笑,“记住,要让郭进觉得,我们在慌不择路。”
十点的阳光刺破云层,沙比利的轮椅停在别墅草坪上,脸上盖着《华尔街日报》,看似在打盹,耳麦里却传来操盘手的实时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