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纯的脸被打红了。
她捂着脸颊,也火了,“你干什么!”
裴欢的声音冷如寒冬腊月,字字刺骨:“占我的房子,动我的东西,你真以为你被沈厌宠着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风纯大小姐脾气来了,回击:“那又怎么样,那房子我哥哥买的,他出的钱,他让我住,他……啊!”
床头柜上的一杯水对着她的脸泼了过去,幸亏这是凉水。
裴欢目光发黑,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风纯给撕碎:“我哥的衣服和他的生活用品在哪儿?”
“我、我怎么知道。”
哐。
玻璃杯当即砸到了风纯的头上,快准狠。
风纯的头破了,血流了下来,殷红可怕。
赵雪吓的尖叫,她跑出去叫人,跑到门口碰到了一个人。
风纯也吓到了。
裴欢手里捏着一块破碎的玻璃渣子,厉声问她:“我哥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在哪儿?”
“我……我不……”
裴欢抬手把玻璃渣子往风纯的脸上砸,但这一次没有成功。
她的手腕被沈厌狠狠捏住,沈厌把她拽过来,他心有余悸,冷硬的脸颊寒迫冰冷:“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跑到这儿来动手打人?你疯了!”
裴欢要抽回手,沈厌没让。
她没有一丝犹豫,拿另外一只手煽到了沈厌脸上。
啪!
此刻裴欢的眼里都是恨。
“哥哥!”风纯心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沈厌看向了风纯,看到了她脸上的血,和有巴掌印的脸。
他太阳穴的筋脉猛的暴涨,眸色发沉,周身气场冷厉骇人。
“她老老实实躺在医院养伤又怎么得罪了你,让你不顾自身情况,大老远跑过来打人?你还有没有理智!”
裴欢迎视着他震怒的双眸,口齿清晰的道:“我只恨不得杀了她,你有种你护她一辈子!”
“我当然会永远保护她,不用你提醒。但是,你…”
赵雪带着医生进来给风纯处理新伤,看到此情形,医生直接问沈厌,“沈少,要不要报警?”
沈厌冷着嗓子:“不必。”
他拉着裴欢往外走,裴欢戾声道:“放开我!”
沈厌直接打横抱起裴欢,强行进了电梯,在电梯里碰到了厉左,沈厌吩咐:“从现在开始,有大小姐在的地方,不准少夫人靠近!”
厉左,“是。”
进电梯,裴欢挣扎,沈厌不得不把她放下,怒火中烧的裴欢依旧想煽他,被沈厌再次捏住了手腕。
他低吼出声:“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裴欢凝聚在一起的紧绷与火气,还有她的感情被他吼的七零八落。
她的手又开始抖了。
她吼回去:“你只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你妹一天,我就不会消停。你长心了吗,我是你娶回来的女人,你除了跟我上床之外,你从来没有把我当老婆看待过。
你娶我的第一年,在我哥忌日那天,你对我哥的遗照说,你这辈子都会好好地保护我,会把我放在第一位,会拥护我所有的一切,会替他好好照顾我,绝不让我被人欺负,绝不让我受委屈。可现在,我的委屈我的痛苦都是你带来的,你也带头欺负我,你有什么脸对我吼。”
她并不知道她是哭着说完这段话的,也不知道说完后眼泪打湿了整张脸庞。
沈厌见不得她流泪,他给她擦眼泪,裴欢激进地道,“别碰我!”
沈厌又缩回了手,他哑着嗓子,“我怎么欺负你了?我怎么让你受了委屈?我什么时候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
裴欢泪眼婆娑的道:“你如果有你就不会让你妹住在我的房子里,就不会让她在我的院子里挖鱼塘,做浴缸,不会让她动我的卧室,又扔了我哥所有的东西。她做的这些事情,不该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