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交织的底座一圈,是灵动俏皮的蝴蝶结元素,从十七世纪流行至今,在十九世纪初的时候匠心打造,不俗的品味乃至今天都仍然令人心动。
“拉齐维乌冠冕?”
尽管对很多天价抑或是只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都拥有与之匹配的从容与配得感,可手上的这顶冠冕,确实是今晚最大的惊喜。
你知道的,钱固然能买到很多东西,可有些东西并不是只要有钱就可以。
拉齐维乌家族作为波兰立陶宛大公国显贵,抛却美学价值,这顶冠冕所具有的政治价值毋宁说更高。
“好厉害的宝宝,怎么什么都知道...”钟煜低笑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点儿诱哄,又问一遍:“喜欢吗?”
“生日礼物。”
“你怎么...”赖香珺似乎是被冠冕顶端垂悬的七颗大钻石闪到,又好像是被他这句话惊到,半晌,才将话蹦完整。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最近?”
钟煜懒得回她这句毫无意义的话,他怎么知道?他是她丈夫,知道这个很难吗?
他又郑重地将王冠戴到了赖香珺头上,依旧是精致的卷发,蓬松而柔顺。
现在是他的公主。
钟煜变戏法似的又拿出蛋糕,本来想着这是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他自己做一个是不是更好,赖香珺不怎吃甜食,应该对蛋糕口感要求不会很苛刻。
再退一步讲,反正这些最后大部分都会以另种方式被钟煜吃到,那便更无需讲究了。
他真正吃的又不是它。
但钟煜还是低估了给布置房间的难度,他昨天去了趟新州隔壁城市,之前有个新能源汽车研发的合作项目因为一些细节没谈拢搁置了,助理聂尧说对方公司似乎很有诚意再次邀请洽谈。
钟煜便趁着这次机会,抽空去转了圈。
连对方准备的饭局都没去,又走高速回了松原乡。
今天等赖香珺起床去录制后钟煜便开始布置,散落在各处的小礼物们一大早被专人送至这里,又担心失窃问题,工作人员大半天都守在附近。
钟煜怕时间来不及,还是托了人定制蛋糕。
赖香珺一定是被这个神秘的洞穴冲昏了头脑,又或许是被头顶冠冕赋予了某种神性。她无需做什么说什么,只需穿着漂亮的裙子,挺直纤细的腰背,带着矜贵,端坐在月光之下。
等钟煜点亮蜡烛的时候,她才完全看清蛋糕的真面目。
是一片微缩的、绿意盎然的苔原,而苔原深处,是一座炽热的橙色火山。
这位蛋糕师一定是出色的画家,她以同行的敏锐度欣赏,能在小小的尺寸中将二者做得极生动、极立体,平面上的画工一定了得。
她吹了蜡烛,刚刚他似乎是在她闭眼许愿的时候拍了张照,咔嚓一声。
等她睁眼,便看到钟煜愈发炽热的眼神。
她感觉到自己脸好像红了,如实说:“你...这几天都有点不像钟煜。”
她懒得拿餐叉,但又想尝一下,便伸出食指,不忍破坏具有艺术性的糕身,从一旁抹了点奶油送进口中。
似是对低甜度的抹茶口感十分满意,她抬眼看向那个眼神越来越危险的男人,不计后果地补充道:
“我老公...被夺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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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cici是怎么被钟煜连哄带骗锁在门外,末了还要向她保证,说他们一人一狗都沟通好了,又说这栋房子很安全,cici不会出问题。
“哦...”
赖香珺其实有些吃醋她的狗和钟煜怎么如此亲密,但她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晕晕乎乎,便只能点点头。
几乎是被他剥了个干净。
如果非要寻找一个喻体,可以类比疯玩一下午归家的cici,沾满草屑与阳光的皮毛被悉数褪去,袒露纯粹的本真欲望。
风卷残云。
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赖香珺瑟缩了一下。
“我还没洗澡...”赖香珺看着衣冠楚楚的钟煜,明暗对比之下,有点难为情。
钟煜拨开垂落到她胸前的长发,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嗓子眼发干,低声哄她:“香香的。”
唇舌随即代替了指腹。
其实还没开始,但她已经感受到了暗涌。
当她东倒西歪碰到了一边的蛋糕时,钟煜的力度才轻了起来,嘴唇离开这个位置,语气却更加顽劣,明知故问:“不是喜欢我弄这里吗,你躲什么,宝宝?”
她嘤.咛着呼出了声,好受又难受,诚实道:“...有点紧张。”
钟煜似乎对她的反应格外满足,其实想温柔一点的,但他有点儿克制不住。
“蛋糕好吃吗?”他直起身,学她的样子,指尖抹了捧奶油,复又抬起,送到她唇边。
却迟迟不离开,涂抹、研磨、勾勒,重复着和昨晚一样令人心旌摇曳的把戏。
赖香珺被这种陌生的触感刺激得全身发麻,口齿又被他动作玩弄得说不出清晰的答案:“...喜欢。”
钟煜动作重了起来,“我们宝宝怎么还答非所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