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顶灯的光晕落在陆宴临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视线烫得人发慌,仿佛要在她脸上烧出“宋柚宁”三个字的印记。
面对严琳,她尚能勉强提起过去,可对着陆宴临,心口却总在隐隐作痛,像道迈不过的坎。
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温凝声音轻却坚定:“陆总,我现在只是温凝。”
陆宴临周身的气压骤然跌了几分,无形的对峙像拉满的弓弦,就连站在一旁的严琳都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半步。
直到病房里传来江炽昂的声音,“晴晴,你醒了?能看见我吗?”
紧绷的弦骤然松开。
陆宴临抬手掐灭烟蒂,火星在指尖明灭一瞬,快步推门进了病房。
温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她扯出一抹浅淡的笑,看向严琳。
“其实都只是有一口气没泄出来而已,他现在不是和楚晴晴也挺好的?”
严琳眉梢垂了垂,“他们之间肯定没有你们从前相处的好啊,遗憾!”
“人生总有几个遗憾。”温凝仰头舒了口气,像是真的放下了。
随即拍了拍严琳的手臂,“你先进去吧,我走了,记得找个医生看看脚踝。”
严琳眼里浮出不舍,温凝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随时联系。”
见她点头,温凝快步离开。
严琳刚推门进病房,站在病床旁的江炽昂就眯起眼,看着她踉跄的脚步。
“呦,出去一趟,回来成小瘸子了?都说了让你换双平底鞋出门,非要踩个恨天高。”
他嘴上不饶人,手却已经伸过去,半扶半拽地将严琳拉到椅子旁。
站在床尾的程煜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严琳发红的眼尾:“宋柚宁呢?”
严琳眼神闪了闪,低头揉着脚踝:“什么宋柚宁,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