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我们把那医坊买了,都改成自己的招牌,以后还在那给其他人看病……你之前都只能隔着帘子,我们把帘子都扔了,让所有病人都认得我们的夏大郎中!”
“你这孩子!”夏清笑得更高兴了,也是,这一年多波折,他们的日子现在好了,又何必记挂着以前的苦日子呢?“行,阿爸那儿也有几两银子,你们一并拿去用。”
夏淼摇头把小碗里的米糕都喂给小鸣吃完了:
“不怕,我们还有银两。”
他们又说了些之前在医坊里的事,夏清才开始煮粥,周云飞他们就从山上下来了,周云飞手上提着只肥肥的斑鸠,其他人都没什么收获,虎子先带头猛地冲回来,几个汉子都要坐船回去,纷纷告别。
夏淼立刻将潘子轩带的消息说了,周云飞喝了一口热水,还在思索,见淼哥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好像有点不安,他停下手:
“银两都是交给你的,你想用便用,买医坊也好,若是你生了小娃娃,我们就送他去县上读书——那县上能有个营生也好的。”
周云飞早想过了这事,草凹村里没有私塾先生,附近只在李家村有个老秀才,张栋子曾去学过几个字,但说那老秀才十分严格,念书又催人想睡,还是县上好,有专门招小娃娃的私塾。
“嘿,我想的也是,只是银两用得快些,以后我们节俭点便好。”
两人说了几句,自觉心意相通,都想把那医坊的铺子买下来。周云飞原本想让夏淼在家休息,但见他们两父子都十分看重,便让他们一块去,带了家里所有的银两,他们就着红薯坐上了上县里的竹筏。
等他们到县里刚过了中午,天冷街上人也少,匆匆找到了正在街上走动的潘子轩,潘子轩见他们来了也是大喜,只是还在巡逻不能多说:
“已然谈好了,江仁只要价八十两,原来是他们家得罪了那个赌坊的头儿,欠人家二百两怎么也凑不出来,赌坊的头儿就在他们家等着呢。”
街上邻里也有不少看中他们家的铺子的,但一是怕买了铺子到时候江仁一家还不要脸的来赖,二是寻常百姓沾染上这赌坊什么的,也不大好。更何况江家正是紧急的时候,他们拖上那一两天,这铺子不是更便宜?
就在他们等的时候,中午就听说那衙役来下了定金,大家都是一阵可惜。就希望他们成交不了才好,从他们指缝里来捡漏。潘子轩也是着急,他知道这价格已经够低了,要是有人立刻拿了全部银两去,保不准那江仁就把铺子卖了。
“来得正好,你们的银两都给我,我让他把铺子文书都拿来,你们到衙门门口等着,直接把文书办了,任他无法狡辩。”
“行。”
周云飞把银两给了潘子轩,见潘子轩给他的上头说了一声,便朝着江家宅院的那条街去。夏清望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
“让他去也好,省得江仁他们见了我们,要是要高价,反而不美。”
“是呢,哼——他那什么儿子,快把他们家都给败光了。”
夏淼感叹了几句,他们便朝着衙门的方向去,路上路过几家布料店,见到门口挂了几匹颜色鲜亮的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