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向您打听件事呢,我听说我夫君的二叔,叫周二郎的,他娘子也是李家村的,当年也回来村里了?”
大娘站起来哄着孙子,她有些不太确定:
“周二郎……二郎,他就是那个淑珍那口子的弟弟是吧?我好像是听说过……是那个,那个李春花家的姑娘。”
“娘,你说的是哪个李春花?不会说的是那个疯子吧?”
大娘点头:
“什么疯子啊,她年轻的时候可是漂亮聪明,后来嫁到镇上被休了回来,就带了个姑娘。结果呢……哦哦,我全想起来了,她姑娘不是那年冬天死了么?她非要说是姑爷带她去治病了,长久了,就疯疯癫癫的,人还是可怜啊。”
夏淼心中猛跳,他有些预感,这里的故事和云飞哥有关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刚才收的铜板放到桌上,把李高和他老娘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的……”
“大娘……李大哥,不瞒你们说,我想请你两个帮我打听打听当年给李淑珍接生的人,问问她当年是不是生的双胎。这些药钱我也不收了,以后你们家到我那儿来看病拿药,我都不收钱。”
李大娘和李高对视了一眼,他们本是李淑珍的远房亲戚,帮着打听这种事是有些不好的。
但生娃这事……也不是秘密,村里多的是人知道,打听打听也费不了什么事。这个郎中的话,却让两人有些心动,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这还有个小娃娃呢,要是生病更得折腾。
李大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反正他们家和李淑珍那房关系说不上好。她把桌上的铜板推到夏淼面前:
“打听只是顺手的事,要不了钱,你给我媳妇治病开药,我们怎么能反收你的钱?放心,这点小事,到时候打听到了,我叫李高去草凹村告诉你。”
“那下次我来诊脉,就不收诊费了。多谢你们,李大娘、李大哥,能劳烦指下李春花的住处么?”
李春华花就住在村子边缘,一棵大榕树下面,成日在村里饥一顿饱一顿地过日子,她家爹娘也去世了,兄弟各自成了家,只能偶尔照顾,保证她不会饿死。夏淼点头,又问了李春花大哥的地址,便出了门,朝着那边走。
期间夏淼还给两个腿痛、腰痛的人卖了膏药,因着他们都是干了太多又累又重的活,这种只能修养,膏药最多只是止痛消肿能让人好受些。他们也知道李春花的事,说得和李大娘差不多。
沿着村子里的石头路往后走,远远地就望见一棵极高大的榕树,茂密的树枝树叶垂吊下来棕黑色的根须。夏淼他们走了一段路,渐渐屋子就少了,路上的人也没了,就剩下他和石彬。他们一走到榕树下面,就瞧见榕树下有个茅草屋。
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老婆婆,正在绣东西,但她绣得很乱,甚至绳子都断了也没察觉,只是一针又一针地插进去拔出来。
“老婆婆,老婆婆?您是叫李春花么?”
老婆婆没反应,夏淼沉默了一会,他伸手拉住了她手里的布,她立刻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