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哥儿,回来了啊!就等你了,你不是说要收草药吗?”
夏淼走进来,周云飞把他的木桶接走,极快地跑到屋檐边上去晾衣服了,显然很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围着。夏淼默默地笑了,他接过张阿么的话茬,跟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张霞和张娘子也在其中。
都是些哥儿、姑娘,还有年老的阿么和阿爷,总共有十几个。夏淼先把傍晚和芹阿么说的给讲了,他说明了要挣钱,又给大家仔细介绍这些草药的样子和需求,有些不放心的干脆从他那儿拗断了一两根回家去。
等到他们散开,夏淼的脸都笑僵了,张娘子还叮嘱他明天早点起来,一起去杨寨。就剩下张阿么、小梅和凑热闹来的张栋子在草棚子里,小梅和栋子还在看草药,张阿么揉揉夏淼的头发:
“淼哥儿,你真是个好哥儿,有钱不藏私,能想着大家一起挣,张叔就喜欢你这样的,嘴甜也懂事——”
“阿爸?你能不能等我和小梅不在这里再说这个?”张栋子挠了挠脑袋,对着坐在门槛上的周云飞喊,“云飞哥,你可得把你夫郎看好了,要不然肯定有人要抢!比如说我阿爸,就想抢他当儿子!”
小梅和张阿么同时白了他一眼,夏淼哈哈大笑起来。张阿么他也站起来,对着周云飞道:
“云飞,再过几日就要春分了,要准备发稻种了,你大伯明日去镇上补点稻种,你要么?还有菜秧子。”
周云飞点了点头,大家又说了点话,就各自去睡了。
夏淼本来挺累的,但给这么多人解答疑惑之后,他又感觉自己精神了许多。他先穿了汗衫,上了床,看着云飞哥那健壮的身体在房间里走动,他关上了窗户,房间里没了月光和星光,骤然就暗了。
“啊——看不清了。”
夏淼说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在隐约间黑暗的影子笼罩了过来。一双灼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肌肤上,他感觉到的是一种颤抖,很快……暴风骤雨,他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但寡言少语的周云飞却不打算放过他,一边用力,一边摩挲着他的脸,贴着他的耳朵,那只有着红孕痣的耳朵呼气:
“淼哥儿,乖——叫出来。”
“叫出来,让我听听——”
夏淼哼唧了一声,立刻感觉到对方的撞击更快了。明明……明明昨晚也没有这样啊,他泪眼模糊地想起来:
噢,昨晚隔壁住了人,今天没住人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所以一切都像场暴雨,将两人淋得湿透了。
半夜了,周云飞点起那根红烛,任劳任怨地从外面打来水,给夏淼擦身体。夏淼累得迷糊,眼皮都哭到红肿了,还在坚持:
“热,要用凉水擦。”
“乖,会得风寒。”
这一句哄过来,哄得夏淼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对方,怎么会觉得对方是个寡言少语不懂说话的人呢?这不是挺会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