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字。”
“我去和隔壁张叔说说,我们收小梅张叔他们的药材,就直接用县城的药价,他们照顾我们这么多呢。”
周云飞也同意,他从房间里拿起了锄头,快十多天没去地里,又多雨水,草肯定长高了。他把鸟分别关进笼子,就除草去了。
夏淼叫了几句,隔壁都没有人应,他正犹豫着,张栋子回来了:
“我阿爸阿父他们去开荒塘了,我现在也去,淼哥儿,你找他们?”
夏淼立刻把事情说了,他们一路朝着后山的方向走,走到岔路再一扭,就到了另一条路,这路边确实很多池塘,不少池塘两边都是草,也有能看见鱼的。
张栋子挠挠脑袋,他知道价格是云飞哥和淼哥儿在照顾自己家:
“价格不用这么高,既然是收药材去卖,那怎么老让你们吃亏?”
在池塘里挖淤泥的张阿么同样这样表示,张栋子跳下池塘去帮忙了,换张阿么到岸上歇会。他看着淼哥儿,心里满是喜欢,以前周云飞和他家栋子就关系好,小时候干瘦干瘦的,看小孩实在饿得不行,他也把小孩叫来家里吃一顿。昨日看着他娶妻,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叔,我就直说了,你对我和阿爸好,也对云飞哥好,我把你和大伯当成云飞哥家里的长辈,我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戚呀,如果你要是实在不行,就让小梅偶尔给我搭把手总行吧?”
“你这孩子!真是嘴甜得没边了,行行行——”张阿么在岸边抛上来的淤泥里捡鱼虾螃蟹,这之前是野塘,东西实在不多,夏淼也挽起袖子帮忙,“那我上午忙完了,下午就到各家各户去给你说说,他们家里多是闲着的夫郎哥儿和姑娘,钱虽少,但没人嫌弃的。”
更何况夏淼要的都是些河堤边上常见的药材,只要摘下来洗干净晒好,就能换几文钱,积攒起来也是家里的进项。有些人分家就没分到几亩地,又干不了小工的,自然困苦些,知道有这么好的挣钱法子,肯定是开心的。
“这野塘光一年的年租就要五百文,太贵!不过能种藕种菱角还能养鱼,肯定有得挣的,今年家里有钱了也租一亩塘来用,淼哥儿,你们要不要租一亩?能挣钱的。”
五百文确实是贵了,夏淼买落户的那亩沙地也才五百文,但到了这儿,只能租一年,明年还得继续给村里交钱。夏淼想了想夏天的莲子,秋天的莲藕、菱角,默默吞了下口水:
“那我回去问问云飞哥,我们就两个人,怕照顾不来呢。还有五亩旱地,三亩水田,三亩沙地。”
张阿么叹口气,呸了声周大他们,要不是他们换田,怎么可能水田这么少呢?水田少了谷子就少了,那不是要把人活活饿死?
“淼哥儿,你们的水田少,就得多挣银钱,到时候还要交夏粮秋粮的税,交完了,你们能剩多少吃的?还得拿银钱去买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