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笑了!”
周守京激动地喊了一声。
喧闹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援朝的脸上。
赵援朝用尽全身的力气,眨了眨眼,像是在回应他们。
够了。
一个眼神,就够了。
李卫东再也忍不住,他转过头,用手背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声音闷闷地传来:“行了,都他娘的别吵了,让老赵歇会儿。”
他转回头,看着护送的医生,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威严和沉稳:“医生,ICU那边都安排好了吗?需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要最好的专家,最好的设备,不管从哪调!”
“将军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病人保持安静,我们需要立刻把他送进监护室。”
主治大夫连忙回答,他被这群将军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将军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向后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但他们的身体虽然退开了,目光却像钉子一样,牢牢锁在赵援朝的身上,护送着他,一步,一步,走向ICU病房。
走廊的另一头,沙瑞金、高育良和季昌明静静地站着,像三个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旁观者。
他们看着这群军人旁若无人的真情流露,心中百感交集。
沙瑞金的后背依然是湿的。
他现在才真正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不仅仅是一个军长,他是一面旗帜,一个图腾。
动了他,就等于捅了整个军方的马蜂窝。
刚才那句“电击导致的心肌痉挛”,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此刻正在他的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是谁干的?
在汉东省的地盘上,用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共和国的现役中将?
疯了吗!
高育良的镜片后面,眼神闪烁不定。
他比沙瑞金更了解军队的行事风格。
他们信奉的是血债血偿。
赵援朝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他毫不怀疑,这群人会把整个汉东翻过来,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揪出凶手,然后撕成碎片。
现在,赵援朝活了。
可事情,只会更麻烦。
一个活着的、受了天大委屈的赵援朝,比一个死去的他,要可怕一百倍。
他的战友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ICU的自动门缓缓打开。
病床被推了进去。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赵援朝的目光似乎穿过人群,与沙瑞金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
那目光很平静,却又像淬了火的钢,带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沙瑞金心头一凛。
“砰。”
ICU的大门彻底关闭,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走廊里,死的寂静。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将军们,此刻都沉默着,一个个面沉如水,像一尊尊蓄满了怒火的雕像。
李卫东缓缓转过身,他通红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沙瑞金的脸上。
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质问,比任何语言都更具压迫感。
周守京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李卫东的身侧,他的声音不大,却冰冷刺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走廊。
众多将星将军看向沙瑞金!
“沙书记。”
“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给我们二十万陆军兄弟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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