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年紧随其后,眼中迸发凶光,长刀挥舞间,叛军头颅滚落!
"护驾!冲出去!"
铁骑洪流势不可挡,叛军阵型彻底崩溃。
......
叛军中军大帐——
"报——!!"
斥候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冲入帐内,单膝跪地:"大人!......敌军......从东门突围,火马冲阵,第一道防线......破了!"
甄应靖神色不变。
他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叩。
"嗒。"
一声轻响,帐内瞬间安静。
"火马冲阵......"
甄应靖嘴角微扬,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破开第一道防线……"
"只是开场罢了!"
言罢,他高声喊道:“来人!”
帐外亲兵立刻掀帘而入,单膝跪地:“大人有何吩咐?”
甄应靖站起身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前去督战!”
“是!”
......
寅时四刻,滁州东城外——
铁骑冲破第一道防线,已然过去了整整半时辰!
火马冲阵的硝烟仍在身后飘散,但庆帝等人并没有太多喘息的时间。
叛军的反应比预期的还要快,几乎是在第一支骑兵冲出的同时,身后便已经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陛下!后面还有追兵!"陈守年打马靠近庆帝,声音嘶哑:"至少一千轻骑,跑得很快!"
庆帝回头瞥了一眼,在渐亮的天色下,远处烟尘滚滚,隐约可见叛军的黑色战旗!
这些骑兵明显是轻装简从,马速极快,死死咬着他们的队伍不放!
一旁的太上皇剧烈咳嗽了几声,苍老的脸上已经褪去了血色:
"照这个速度......甩不开他们......我们会被一路拖死......"
史鼐的拳头猛地攥紧了缰绳。
他眯眼看着身后渐起的烟尘,忽然厉喝一声:"老赵!"
身侧一名老将猛地转头,露在盔外的花白鬓角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带上你的两百儿郎。"史鼐的声音像淬了冰,"给本侯把那群狗崽子拦住了。"
老赵的眼睛骤然收缩!
他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却在一息之后猛地抱拳:
"末将......遵命!"
"嗖"的一声,那面绣着"赵"字的破旧令旗在晨风中展开。
两百铁骑几乎同时勒马转向,脱离队伍。
史鼐的坐骑仍在奔驰。
他回头死死盯着老赵的背影——这个跟他近三十年的老卒......!
"侯爷!"老赵忽然高呼,扯着嗓子大喊:"告诉我儿子,他老子没给赵家丢人!"
史鼐喉结滚动,铁蹄声如雷滚来,震得史鼐耳中嗡嗡作响!
听不到他在叫喊什么,但——史鼐知道他要说什么!
...
望着皇帝、太上皇以及侯爷离去的背影,留下的众人相继无言!
最后,他们缓缓转头,望向迎面而来的一千轻骑。
那如乌云般压来的叛军轻骑,马蹄踏地,烟尘滚滚,气势汹汹。
老赵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身旁这些同生共死的弟兄,大声下令:
“听令!列阵!”
两百士兵们闻声而动,没有丝毫犹豫。
老赵勒马而立,独眼死死盯着前方渐近的黑色洪流。
——死战之气,冲天而起!
“练武营——!”
老赵怒吼,声如滚雷。
“进攻——!!!”
“杀——!!!”
两百骑如猛虎下山,迎着黑色洪流冲去!
两军相撞,霎时间——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