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率领两千骑兵,一人三骑,马不停蹄地朝着西平堡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扬起阵阵尘土。
————
西平堡城墙上,守住第一波攻势的守备王猛望着远处再次进攻逐渐逼近的后金军队,心中焦急万分。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紧张,他们的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坚定的决心。
“兄弟们,坚持住,我们不会孤军奋战,!”王猛大声为士兵们打气,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有些沙哑。
此时的西平堡,城防已经多处破损,城墙的砖石在敌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后金的投石车、火炮不断抛出巨石与发射炮弹,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撞开城门,冲进去!”
后金将领挥舞着大刀,面目狰狞地催促士兵们加紧进攻。
后金士兵们再次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巨大的攻城车一次次撞击着城门,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
“快震天雷准备!”
城楼上的百户马寅贵大声喝令士兵,焦急地他更是从士兵上手夺过震天雷,迅速点燃并往下面的攻城车上扔!
“轰!”
一声炸响,瞬间掀飞几道人影,血肉断肢横飞,惨嚎一片。
“快、快往下,再扔再扔,城门绝对不能破,快...”
再是几枚震天雷下去,攻城车顿时散架,城门底下清空一边。
后金镶蓝旗高台中观望的苏察阿礼气急败坏,一拳锤在栏杆上泄愤
“哎呀!”
“真是气煞我也,又是差一点!”
苏察阿礼脸色涨红,双眼圆瞪,怒视着西平堡城门下的惨状。
他身旁的将领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城门都攻不破!”苏察阿礼大声咆哮着,“继续给我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西平堡!”
将领们唯唯诺诺,赶紧下去传达命令。
城楼上,赵方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兄弟们,加把劲,不能让后金贼子攻进来!”他大声鼓舞着士气。
士兵们咬紧牙关,继续搬运着震天雷和箭矢。
城中民夫陆陆续续的加入城防之中。
此时,后金军队进攻云梯再次架起,士兵们如蚁群般往上攀爬。
“放箭!”马寅贵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再次射倒云梯上的士卒,但后金士兵依旧悍不畏死,不断逼近城楼。
滚石檑木不要命的丢,但很快,依旧有人在这三座云梯上爬上来。
“拿刀来,跟他们拼了!”马寅贵操起一把长刀,冲向爬上城楼的敌人。
...
苏察阿礼望着久攻不下的城楼,心急如焚。
“给我上,谁第一个攻上城楼,重重有赏!”
在这般不要命的蚁附进攻下,终于有了大好成效!
更有甚者,能登上城墙站稳脚跟数个呼吸。
营帐高台上,苏察阿礼望着那逐渐涌上的城楼士兵,亦是面露疯狂。
“哈哈哈,传令下去,第一个攻上城楼者,贝勒我重重有赏!”
苏察阿礼的声音近乎嘶吼,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城楼的战况。
后金士兵们听到后方传来大赏悬赏,更加疯狂地进攻,喊杀声震耳欲聋。
城楼上,战斗愈发激烈,士兵们与后金士兵展开了近身肉搏。
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尸体堆积如山。
马寅贵、赵方等百户身上也多处负伤,但依然勇猛无比,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
“轰隆轰隆!”
就在城门即将被攻破的危急时刻,后金营帐侧后方传来动静。
滚滚马蹄声传来。
“什么情况!?豪格将军派兵回援与我?”
高台上的苏察阿礼十分疑惑,那个方向是先锋大军豪格清晨领兵离开的地方,除了自己人之外,怎么会有骑兵过来。
“等一下,这个甲胄…有点不对劲?”待其靠近,苏察阿礼定睛一看,瞬间亡魂丧胆,浑身鸡皮疙瘩起一地。
“敌军突袭,快,防御,防御!鸣金收兵,回防....”
大喊之后,又对身边一众将领焦急喝到:
“赶快下去率领兵马,结阵!挡住其势,不可让其冲击营帐!”
后金将领军不敢多做停留,纷纷下去组织人手,
但...来不及了,后方阵营本就因为是先锋大军刚刚离去的方向,正常情况下凡有援军都应该被先锋大军阻击,而且为了全歼西平堡中的庆军,更是安排两千人镇守北门,故而后方营帐兵力空虚。
“杀!”
贾玌一声怒吼,率先冲入敌阵。
他身着战甲,英姿飒爽,身后背旗迎风咧咧作响,手中的长槊更是舞得虎虎生风,犯挡于槊前者,纷纷在他的槊下丧命。
贾玌的战马嘶鸣着,在敌阵中横冲直撞——
转瞬之间,单人单骑,撕开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