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虎愣了一下,众人在旁听到也是茫然不解。
“祁芙死于毒杀,班公子定是被诬陷了。”毛虎说。
“多关几个时辰也不会怎样。”红鹤冷峻地说:“待我洗清他的嫌疑后再放不迟。”
县衙牢狱建在地下,唯有一条主通道可通风,因此牢狱通常阴暗潮湿,气味恶心。虽然已醒来,又喝过了衙役给的浓茶,但班翀坐靠在土墙上,看上去依然迷惘不已。
“鹤儿,我为何在牢狱中?”
“因为你仍是凶杀案的疑犯。”红鹤叫人抬了张凳子坐在班翀的对面,将折扇紧紧捏在手中。
“凶杀案?鹤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和你还有毛兄去巫柯家里喝了他的喜酒。”班翀懵懵懂懂地说道:“大家都很开心,我记得你说你要先走。”
“是的,我走了。”红鹤说:“然后呢,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后来我们去了一家酒肆。”班翀扶着额头,皱眉说:“头很痛啊。”
“不是酒肆。”红鹤说:“你去了青楼。”
“我去青楼做什么?”班翀茫然地说道:“我对这些歌舞风月之地向来没什么兴趣,鹤儿你是知道的。”他慌忙地解释:“我平日里不是被阿耶阿娘押着读书练剑,就是蹴鞠打打马球,抓住机会就溜出来看你。”
“我知道。”红鹤点头:“你接着回想一下,你还能记得什么。”
“我记得被一人搀扶进一个房间。”班翀揉着额头努力回想:“有一张铺着绿色被褥的床,我记得倒在床上的感觉,和我在宝安县的卧榻一样舒适。”
“你可还记得倒下去之后的事?”红鹤打开折扇扇风,她也觉得这牢狱空气污浊不堪,难以忍受。
“不记得了,不过好像,有个人对我说这是二楼。”
“这是二楼?”
“可能是做梦。”班翀皱着脸:“鹤儿,可能是做梦,我梦见有人说这是二楼。我分不清楚,我有梦行症。梦行症时发生的事是梦里还是梦外我时常都分不出来。”
“在你梦中,那人长成什么样?”
“不记得。我只记得是个男人。”班翀苦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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